”傅东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再看了看后面神情尴尬的聂郁。
“……哦,同同,你好好休息,哥哥我先走了,”他连忙站起来朝外跑,“有事大声叫我啊!外面三十来个兄弟呢,别怕!”
宁昭同着鼻梁直乐,笑得很是漂亮。
陈承平看了下床,最后还是坐在了矮凳上:“晚上没吃几口,饿不饿啊?”
宁昭同摸了摸肚子:“有一点儿哎……”
“那有没有想吃的,让聂郁去。”
她扑哧一声:“怎么不是你啊,就知使唤人家。”
“连个锅都没有,我用不惯,”他解释完又不乐意了,“怎么,就知心疼他,不知心疼我。”
“要怎么心疼你,让聂郁也给你一份?”
聂郁笑,陈承平抓了抓:“我怎么会想跟你斗嘴子,失策了。”
“那当然是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没想到还有人敢噎你吧?”
“……”陈承平气乐了,“就仗着我不敢揍你。”
“他说要揍我!”她睁大眼睛,抓住聂郁的手臂,“说,你向着他还是向着我,帮他还是帮我?”
撒买痴这么熟练呢。
聂郁笑眯眯的握住她的手掌:“好啦,想吃什么,我去。”
“要菌菇酥肉刀削面,”她显然早就想好了,“就这一口馋好几天了,记得稍微酸一点。”
“……真想吃这个啊?”聂郁心说这泡发菌菇加刀削面估计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又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队长,恍然,“好,我这就去。”
她顿时笑靥如花:“谢谢郁郁,辛苦了。”
“队长呢,要不要也吃一点?”
陈承平抬了抬下巴:“来一碗,去吧。”
门合上,宁昭同收回视线:“晚上没吃饱吗?雷队长灌太多酒了吧?”
“不是,帮你收拾完翻出去溜达了一会儿,”陈承平靠过来,“能坐床边吗?”
“你子干净不干净?”
“下午刚洗的,”他不满,一屁坐下,“就知嫌弃老子。”
她笑了笑,看着靠近的男人。
胡子还没理,一张糙的男人面孔显得越发落魄,但正因不修边幅,搭着明亮慑人的目光,有些像刚下山的猛兽。
“看什么,不准看。”他恶声恶气。
“你怎么越来越像土匪了,”她假意叹气,“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自己的人安全。”
他笑出声来,威胁:“是啊,哪天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把你抓上山当压寨夫人。”
她忍不住笑,角扬起的弧度相当漂亮,看得他都呆了一瞬。
许久,宁昭同问:“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