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觉得她是可以分享的。
陈承平看着窗外晾着的那几条小布料。
川南发展迟缓,他岁数也不小,又是幼子,其实是认识这个东西的。他妈当年用过,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让人看见,村里的混小子没人教,有时候还会用它来骂人。
月经带。
是,现在这个时候,又没有卫生巾。
可她gen本不会用针线,这东西按理说很难买到,又那么jing1致……
里面传来一些声音,她好像是醒了,迷茫地发出意义不清的音节。聂郁轻声哄着,俯下shen不知dao干了些什么,接着又是水声,潺潺不绝,还隐约传出奇特的血腥味。
许久,他shi着ku子抱着她出来,她shen上衣物已经换过一遍,tou发微run地散在他臂弯里,眼pi阖上,看上去睡得香甜。
陈承平hou中咽了咽。
也是,其实都不必再找什么理由了。
把她sai进被子里,聂郁开了窗让guntang的空气能liu通,以便chui干她的发梢。摸了摸她脑后的发,聂郁起shen撤开,颔首,对上陈承平的眼睛。
沉沉的,看着他,也看着她。
两张床,但只有一张铺了床单被褥。
聂郁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dao:“队长,我想跟您聊一聊。”
陈承平看着那张陷在被子里的小脸。
runrun的睫与chun,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他看得有点痴,聂郁也并没有出声打扰,许久,陈承平低声回dao:“带路。”
两人从后院墙利落地翻了出去,陈承平回tou看了一眼:“不太安全,改天镶点儿碎瓷片什么的上去。”
“好,哪天去找一找,”聂郁应下,“队长,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陈承平抬脚跟上,很快就看见山tou一轮艳红的落日,残阳铺在水中。
河里有不少晒得黢黑的少年,此刻都好奇地看着两人。
“差不多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我被同同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聂郁开了口。
“受伤了吗,严不严重?”陈承平问。
“右边小tui闭合xing骨折,肘bu磨得很厉害,不算严重,就是天气太热,差点感染。”
那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承平点点tou:“看你现在养得ting好,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对,托……同同照顾我很jing1心,”想到那段日子,聂郁忍不住弯起嘴角,“她责任感太强,什么都求尽善尽美,哪怕知dao我的shen份其实不该跟她牵扯太多。”
陈承平看着他嘴角的弧度。
许久,陈承平说:“你对我没有歉意。”
“是,”聂郁回得很快,认真地对上长官的眼睛,“队长,即便我有愧疚,也不是对着您的。”
那双眼时常带着笑意,加上满脸稚拙的曲线,少有人会抗拒他的接近,亦或怀疑他的真诚。
然而陈承平此刻心中五味杂陈,称不上是察觉bu下挑衅、甚至背叛的惊诧,而是更复杂的……他说不清的感受。
聂郁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队长,同同从十四岁起就生活在这个世界,她有自己的家庭。有丈夫,不止一位,也有孩子。”
陈承平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孩子?不止一位的丈夫?
“长子十四岁,还有一个小女儿,”聂郁垂了垂眼睛,“您明白我想说什么……同同不会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陈承平深xi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那你呢?我看你这意思是,你也没打算回去。”
队长就是队长。
聂郁笑了笑,声音有点低:“在特瑟内的塔上被她扑下来的时候,我就再也没办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了。”
字句柔ruan如同情话,缠绵得他的心都要颤了。
陈承平盯着湖面的粼粼波光,一时没有搭话。
他自认也是那么死心塌地的认定她,却没办法像聂郁一样,许出生死相随的诺,哪怕他对自己父母的感情其实远远不及聂郁。
他是淬锋的参谋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