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老鬼和老聂都在里面,”迟源出一个很夸张的表情,“你知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不怕被台风尾甩一脸吗?”
其实确实是有点怕的,否则也不会这么踌躇。
鱼氏看他们俩没有动的意思,真有点慌了,拉上成珠下定决心就要往里面走。地上躺尸的连忙避让,傅东君哎了一声跟上去,众人暗搓搓地探出半个,想看看宁老师的闺房。
结果进了卧室还有一门,傅东君对着那些脑袋骂了一声,把门严严实实地合上了。
成珠点上灯,看着榻上挣扎着睁眼的宁先生,连忙请罪:“先生请恕罪,我与阿娘怕您出什么事,所以执意要进来……”
宁昭同倦怠地掀了掀眼,抬手,傅东君会意,连忙上来把她扶起来。
鱼氏和成珠奇异地对视一眼。
这位又是宁先生的谁?
“抱歉,不胜酒力,我失礼了,”宁昭同坐起来,了眉心,“诸位都吃完了吗?”
成珠恭顺地回:“已经收拾完了。先生没用多少,可要再一些来?”
“不用了,今日你们也辛苦了,早些回去吧,”说着示意傅东君去床柜里取了钱,“劳你告诉成清,三日后再过来。近来家中事多,怕是学不进去。”
鱼氏不想收,但宁先生柔的手掌又有力,这室内巧的装潢也让她有些心慌,只能谢收下:“妾会告诉良人的。”
成珠也上来施礼:“酒意扰人,我与阿娘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好好休息。”
宁昭同带上一点笑,摇摇,也不说什么,只是目送二人出去。
门被合上,傅东君取过边上的矮凳坐下:“感觉怎么样?疼吗?”
“不太疼,肚子疼,”在傅东君面前她不用端着,苦着一张小脸缩回被子里,“这天气来月经难受死我了。”
傅东君恍然,又忙问:“那没有卫生巾怎么办?”
“现在的妇女都用月事带,一条带子像内一样拴腰上,用草木灰收经血,”宁昭同叹了口气,“闷得要命,我子都不想穿。”
他轻笑一声:“还有几天?”
“应该是最后一天了,”她抬盯着天花板,“最后一天还在痛经,这日子能不能过了。”
“要不要吃止疼片?”
“不吃,浪费。”
“用得上就不能算浪费,这东西也有保质期的。”
“哥――”宁昭同长声唤,坐起来,示意他过来。傅东君坐到榻边,正要吐槽一下这床也太矮了,却被她实实地扑进怀里。
“……同同。”傅东君一时为她这少有的热情颇有些手足无措。
“哥,还能见到你我好开心啊,”她埋在他口,声音闷闷的,“可是我不知能不能把你送回去。”
傅东君被说得眉眼一,摸了摸她垂顺的发:“那不是你的责任。”
一句话入耳,她眼眶骤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