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丢了魂,直地靠在衣柜上,任凭那些雕花硌着背,酸痛感传遍四肢百骸,都不及她心底的悲凉。
谢溶溶......
燕回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他是来给谢溶溶上眼药,给她心里刀子来的。思及此,他心中的邪恶蠢蠢动。
嘘,我们小声说。
燕回冲她勾勾手指,见她猛摇,起直直向她走来。
燕回把她这个样子看在眼里,面上心里都笑了起来,尖在她手心里一扫,满意地把她惊恐的模样记下。谢溶溶的心打鼓一样,他二人凑的那么近,她觉得他肯定听得到。
她一把捂住嘴,左右惊慌看了看,不知是该喊人还是该逃走,一脸手足无措。
他还没看见她的人,光看见个窗都心里一紧。
熟门熟路地摸到她的院子,那里还是老样子,守备稀松,没费什么功夫就进到了内宅,树影婆娑半遮住屋里的光线,黄澄澄洋洋的。
谢溶溶见他难得一脸慈眉善目,睁着双水的大眼睛看他想说出什么花。
你知他在哪儿么?他去了西跨院,找一位叫冬岚的妾,今夜就睡在那儿了。
谢溶溶正坐在桌前绣花样,听见风开后窗,也没叫人,自己起来活动活动骨。她走进内室,一眼看见那个靠在床边一手拿着她抹的男人,那双淡金色的琥珀眼睛里燃着火,燎得她面上一。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还没风声大,即便如此谢溶溶还是吓出了一冷汗,忙不迭地去捂他的嘴,一脸哀求。
,苦了他那个妾,臊眉耷眼的依偎在他边,想说几句枕边话,得到的都是呼噜声。无奈下只得起掩了外衣让下人送水来,忙前忙后地伺候。她着子起来时燕回下意识转了脸去,想到自己臭名远扬什么没见过,再低去看时,那个妾已经穿好衣服,正给在床上睡死过去的男人,他才发现两人刚干过最亲密的事,敬廷连子都没脱完,半扒拉在上,俗又狼狈,和在谢溶溶面前摆出的那副貌岸然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没有漏过她的分毫表情,把她的自尊撕开踩在脚
谢溶溶的一瞬间变了脸,内室昏暗,但燕回视力极佳,将她那惨然的表情和颤巍巍的嘴看的一清二楚。
即使这样,还是有人看穿了她的自欺欺人,跑来撕开她的伪装,绘声绘色地讲述她的丈夫和妾室欢好的细节,一字一句抽打得她遍鳞伤,
可谢溶溶会抵死反抗,她宁愿死也要为她的丈夫守住贞节。可敬廷呢?
又一阵风过,他推了后窗一跃而进。
放心,敬兄不会来的。
微笑的脸撕开,是扑面而来的极大恶意,他看着那张天真媚,一尘不染的美丽脸出不解,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说,
......敬兄不愧是武官之首,强壮,很快弄得那女人连声不迭,我在房上听的呀,真是热血沸腾......
那个昨夜还温柔抱着她的男人,转眼就进了妾室的屋子。她嫁进来前就知敬廷有妾室,私底下难过过,也哭过,可敬廷对她那么好,只有麻痹自己不去听,不去看,也不让妾室们来请安,这样还能好受些。
谢溶溶的心蹦到嗓子口,她强按捺住自己的恐惧,只盼着这个瘟神快些走,不要让人撞见,又盼着敬廷和侍女不要在这时进来,不然她真是有口难辩。
她一步步退到了衣柜,内室没点灯,只有些光亮扫在边缘,她背靠着乌木雕花把手,小半张脸若隐若现,燕回凑在她上方,一手挡在她脸边,彻底将她拉入自己的视线里,面对面,凑近了去看她,
想到谢溶溶,他突然想去恶心她几下,想看她听了自己深爱的丈夫睡在小妾院子里是什么感受,想看她难过,甚至哭闹的样子。燕回在心里光是想着那个场景,周都止不住得愉悦。他近乎自暴自弃地挑战着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好像能从无限降低的底线里得到什么自的快感。
可他还是那个样子,双手撑在木板上,把她围在一方怀抱里,看她惴惴不安,想要逃脱却不得章法。
燕回想再多看几眼她各种表情,谢溶溶近日有意回避,就是见了面也恪守妇目不斜视,。他知今夜敬廷不会回来,这里只有他二人,即使发生点什么只要他们不说不会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