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确实。

        想起这一路看到的大多不到一米六的当地男人，陈承平点点：“意思是，当雇佣兵帮着剿匪。”

        “在咸阳，给他们请了很好的老师，心上不会有问题的，”顿了顿，她又问，“我和聂郁本来的打算是今年秋天去成都，然后再转咸阳。你们有其他打算吗？”

        “我说宁老师那么辛苦养家，得多惯着。”陈参谋长识时务者为俊杰

        两人齐齐笑了一声。

        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有跟自己一样的名字，聂郁笑得很是满足。

        “你说什么？”她挑眉。

        “小珠才十五岁，不也是谈婚论嫁了吗。”

        “现在在哪儿呢，有没有监护人啊，你不着不会被教坏吧。”

学会怀里抱着一个肚子里揣着一个，我们跟她开玩笑，说她四十岁就能抱孙子，”陈参谋长显然阅历丰富，“也造孽的，十六岁，啥都不懂就当妈了。也是那个年代，搁现在，啊，搁现代，政府还能一。”

        宁昭同把鬓发拨到耳后：“对，十四岁了。小名叫念念，大名叫宁瑱，瑱，一种玉。”

        “嚯，你在成都还有房子呢，”陈承平笑了，“面积大不大，最近可涨得厉害。”

        “不错，乌龙山剿匪记，有意思啊。”

        “这事儿可以开个会，”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不过肯定是要跟着你的，语言不通，到哪儿都抓瞎。”

        陈承平心发，笑得不行，跟聂郁对视一眼：“你看，横得跟什么一样，我就说不能惯着。”

        陈承平又问：“那这两个月有没有什么我们能赚点钱的法子。”

        “有一点点想法，明天可以讨论一下。”

        “你岁数小？”陈承平挑起眉，“咱们算算啊，宁昭同二十九，现在这个”

        陈承平恍然：“跟你姓啊，好。”

        宁昭同冷艳地瞥他一眼：“吃饭的不要问那么多。”

        “嗯……”她有点不知怎么解释，“就算是吧。”

        “好，那到时候再说，”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也没多少时间了。九月开考，成清要提前两个月动，也就是两个月后的事情。”

        陈承平听得似懂非懂：“嬴政？是不是秦始皇？”

        “嗯，还有个小女儿，叫觅觅，”她笑看聂郁一眼，“快七岁了。”

        “女子十五及笄，男子二十及冠，到了年纪才能婚，有没有文化。”

        十七岁当妈的宁老师不敢说话。

        “蜀地的匪患很严重，”宁昭同看着陈承平，“是当年嬴政一朝的历史遗留问题，秦国把蜀地打下来的时候生了不少民怨。连年征战，明明是天府之国的百姓，穷兵黩武之下却连饭都吃不饱，所以很多百姓就拖家带口上山当了土匪。朝廷一直很疼。”

        这三十多个壮年男人，每天伙食费都很离谱。

        她轻笑一声：“可能可以这么说。”

        “那是湘西，别以为我岁数小就随口糊弄我。”

        这一块聂郁也不怎么懂，但也帮着她把问题糊弄过去：“历史有一些变化，等到了咸阳您就知了。”

        聂郁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色厉内荏的。

        “打住！”她大怒，“再提这茬就出去！”

        她怒视聂郁一眼：“说什么呢，念念才十四岁。”

        她继续说：“这是我想到的最不作犯科又来钱快的事了。朝廷给蜀地拨了很大一笔剿匪费用，我们可以跟官府谈合作，照现在土匪的水平，你们基本不可能有伤亡。”

        “成清？”

        他是真觉得好，她腹中出生的孩子没有冠上其他男人的名字，说来有种异样的珍宝未失的奇特感受。

        “没有文牒进不了城，我接了个家教的活儿，就今天来的那个书生，他答应到时候带我们一起进城。我在成都有置业。”

        “……”

        而聂小兔子显然抱着拱火的心思：“念念过几年也要结婚了吧。”

        “念念？”陈承平反应过来，“哦，听说你有个儿子，叫念念是吗？十四岁，那么大？”

        “先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