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君说没事,缓了缓情绪,笑:“那姑娘二话不说就往老喻怀里钻,坐他大上摸他屁,吓得老喻差点儿连夜出城。”
等那销魂的味散了,她拿起一块酥肉,招呼众人吃:“你们什么情况啊,看起来那么落魄。”
她一一回复了几句,让众人都暂且相信了她的份,而迟大夫哀悼自己只存活了一分钟的爱情之余,还不忘很有风度地关心一句:“这用起来有什么不适应吗?”
“老子连夜爬上崆峒山。”
“聊斋是吧,太离谱了。”
陈承平盯着那个纤细的影。
她喝完后又推了陈承平一下,这下实在是忍不住直说了:“妈的,你们能不能把脚放下去,什么味儿没数吗?”
雷众立听话放下,陈承平笑骂一声,把脚移开。其他人倒是没这胆子,都很安分地只放了屁上来,这时候倒是没沾多一句宁姐的骂。
“竟有此事?”
师兄!
陈承平眉间略挑:“我有没有你还不知?”
傅东君从后面轻轻摸上宁昭同的背脊,她回,看到他眼眶有点红:“啊、师兄?”
迟大夫毕竟是大夫,还是比较爱干净的,所以下午把衩也一起洗了,这时候才穿完整过来:“我们有睡袋,先
宁昭同把菜色嘱咐完,进院关门,看着满院着上甚至只穿了衩的壮汉,叹了口气:“兄弟们,咱们现在是在封建时代,妇女同志还比较害羞。我们能不能按捺一下炫耀材的心,先把衣服穿上?”
宁昭同唤了成清一家过来帮忙,再到村子里去买了不少蔬菜,鸡鸭也各有几只,热热闹闹地摆了四桌的丰盛晚宴。
“不吃?怕我下毒吗?”她笑,看向眉宇间写着疑惑的姜疏横,“那你手快点,给师兄多抢两块。”
已经把自己搓干净的雪豹众人和淬锋众人巴巴地看着院外的大灶,馋得要命。
“一个寨子,看上去原始得要命,还吃人肉,”吴璘笑得很是不怀好意,“而且姑娘一个比一个辣,老喻差点儿让人留下来当压寨夫君。”
“在哪里醒来的?”
“哦——”
喻蓝江闻言又开始骂骂咧咧,推开他坐到小几旁边,拿了一块酥肉。
“不辛苦,”她缓了缓神色,又看向迎过来的陈承平,“饭好解决,今晚你们在哪里睡?”
蜀地的苦丁,相当解渴。
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的询问此起彼伏。她脱鞋上了檐,嫌弃地推了推陈承平,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解释:“我当年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有一年半左右是植物人状态……”
这下众人可就明白了,一时“卧槽”声此起彼伏,比看见聂郁的时候大声得多。傅东君一把上来握住她的手腕:“同同?”
陈承平见状心里突然一顿,莫名有些不踏实。
喻蓝江连忙确认:“宁姐?”
聂郁着笑迎上来:“辛苦了。”
……
“啥?”喻蓝江从抢夺酥肉的人民海洋中抬起来,皱起眉,“说什么呢坏我名声。”
“嗯???”
以皱纹看,她应该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但发乌肤白,眉眼舒朗,看着一点都不显年纪。
她也没说多了,只用“以后你们就知”来糊弄过去,再喝了一口茶。
他倒没有很难接受老婆换了个壳子这件事,毕竟看起来还是一样的漂亮,岁数应该也差不多——所以她跟傅东君说那事儿是真的啊?
“卧槽,真是宁姐?”
那杯子是自己用的,陈承平瞧见了,还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而高和五官……说不像,其实也是有几分像的。
许久没见的油荤入口,他眉眼眼见着就弯起来:“不过老喻也该习惯了,摸屁这种事。”
自己当外人的姿态怎么那么眼熟。
傅东君暗中偷笑,下巴指了指陈承平:“当年选的时候,老喻游得慢,老鬼就跟在他后面摸他屁。”
她笑了笑,没搭话,又给傅东君喂了一口。
“能有什么不适应的,”她笑,“我十四岁就在这个壳子里了。”
喻蓝江恶狠狠地竖出中指,并且凭借力优势再次分得一大块。
这苦水可有的倒了,雷众满心都是抱小宁大的想法,此刻描述得异常惨烈:“……没办法,只能,了可能还能活两个,就都了。到半路撞上一大团白光,然后都就没意识了……”
三十多个人的饭,小院厨房是不出来的。
她扑哧笑出声来,给他一块酥肉。
“哎,疼,”她叫唤完又笑,“不敢认了吧?”
众人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从晾衣绳上把衣服穿上,似乎还有因为拿错争执了两句的。下午他们一起把衣服洗了,这个天早就干透了,不过光着是真的舒服,贪凉就贪到了现在。
哎,什么叫拿错,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众人大笑,陈承平对上她调笑的眼神,不知为什么一时都不想反驳。她见状奇了,歪:“真的啊?你还有这爱好?”
“你这,换了个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