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扭动的舞步。闪烁的灯光迷离,让来来回回的人不自觉地被角落的女孩xi引。
女孩托着腮笑得温柔,捧着酒杯小口地嘬着。
俯shen听对面的朋友说话,白色的lei丝裙摆被带起,像误入了地狱的jing1灵,洁白无暇。
shen上的裙子和包包都是拍卖品,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有人猜测覃臻家里非富即贵,也没人敢过来搭讪。
姜茴看着覃臻乖乖坐在椅子上,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向来没心没肺的她心里浮现出一丝愧疚。
“臻臻,把你这种小白花带到这种地方来,我好罪恶啊。”
覃臻撇撇嘴,伸手帮她倒酒。
“别贫了,赶紧喝吧,这周的论文完成的快,下次不一定有时间出来了。”
一句话勾起姜茴的伤心事,气得哇哇大叫,说要剁了江丹。
给覃臻看乐了。
覃臻在江城大学读研,姜茴是她的舍友,也是闺蜜。江丹是他们的导师。
两个人喝了不少,都有些晕了。
姜茴枕在手臂上,醉醺醺的,“臻臻,我男朋友说来接我,我先走了啊,我给你哥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覃臻缩在椅子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让姜茴自己拿。
她知dao密码,打开通讯录看见“哥哥”的备注就打了过去。
“喂,覃霁笙,臻臻喝多了,在JJ酒吧,你来接……”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覃臻撑着把手机装回兜里,“我哥可能在忙呢,我自己回去就行。”
姜茴嘱咐她小心,一定要等她哥哥来。
覃臻迷迷糊糊的应着,看着她被男朋友接走。
又喝了几杯,结了帐就往外走。
春天,夜晚的风温和却不闷热,chui在脸上覃臻又晕了几分。
等站在兰庭的大门口,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覃臻攥着手机的手颤了颤,不受控制的往里走。
她熟练的打开门,换了鞋侧躺在沙发上,把脸埋进几乎嗅不到乌木沉香味dao的衬衫里,整个人被一gu哀伤笼罩着。
“秦淮,我回来了。”
“秦淮,我ma上要毕业了。”
“秦淮,……”
“……”
“秦淮,我好冷。”
“……”
“秦淮,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小姑娘越说越委屈,在黑暗中咬着自己的手指低声哭泣。
“宝贝,乖,我回来了,别哭了。”秦淮俯shen,轻哄着。
覃臻觉得自己出幻觉了,听见秦淮喊她宝贝。
她愣愣地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往下勾。
男人叹了口气,顺从的低tou。
覃臻把tou埋进他的锁骨里,嗅着熟悉的乌木沉香,眼眶有些发热。
“是梦吗?”
秦淮听着小姑娘颤抖的声音,心揪着扯着,撕扯着发疼。
刚才他站在黑暗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前天刚回国,忙着公司在国内上市的事情。
今天晚上在开会,却突然接到了小姑娘的电话,小姑娘五年没联系他了,他不顾及在员工面前守规矩了,急急忙忙的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边不是覃臻的声音,那人说小姑娘在JJ酒吧喝醉了,他赶紧追了过来,却没想到小姑娘来了五年前两个人住的房子。
他用力纂了纂手,在听到小姑娘说再也不喜欢他的时候,还是受不住了。
她的眼泪好像砸在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