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四）

        这几年来，食yu越来越差，每天都在掉秤，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曾经爱吃的零食小吃，比如锅包肉，常常变成无法下咽的蜡块儿。可是，xingyu却以一种互补的方式每夜激增。

        ――2000.9.12齐玉lou随笔

        红星室内旱冰场，闪烁一片幽蓝的霓虹，耳畔的音乐震耳yu聋，放着《Brother      Louie》，棚ding挂着红姐婚姻介绍所联谊活动的横幅，一屋子无伴的“牛鬼蛇神”凑在一起，像一群游魂一样，来回穿梭，这些人里，最大的可达五十岁，最小的也就三十来岁，无论男女，能看的没几个，歪瓜裂枣，各有各的丑态，其间气味混杂，廉价香烟和香水味儿，更有隐隐的脚臭和汗臭。

        郭发xi了xi鼻子，从袖子里抽出那半截台球杆，算是战利品：“诶，打你的凶qi是这个吧？”

        崔海chao鞋带儿没系好，便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就是这个！”

        “拿着吧，留个纪念。”

        “有什么可纪念的，耻辱这是，谢谢发哥，给我报仇！”崔海chao摩挲着那台球杆，“发哥，你刚才在里面都舞旋啥了？给我说dao说dao呗。”

        “不说不说，少儿不宜。”

        “哎呀！这不是想知dao发哥的雄风吗？”

        “gu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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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玉lou姗姗来迟，她临时回了家一趟，到溜冰场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穿好冰鞋，看见郭发倚在栏杆上闷闷地抽烟，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崔海chao回tou看见她：“小齐！你俩先聊，我去外tou一趟，ma上回来！”

        “喂，”齐玉lou走过去，点了点郭发的肩膀tou，把包里的一条蝙蝠烟递给他：“给你。”

        郭发眼睛一热，她从tou到脚换了新行tou，tou上多了个白色lei丝宽发箍，一shen淡紫色印花裙，lou出xiong脯的一点白肉，脸上倒还是素面朝天：“哪儿弄的？”

        “我托我爸从省城带回来的。”

        “太贵，我不收，”郭发sai回去，“去换鞋去。”

        “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谁找你了，赶紧换鞋。”郭发把烟pen她一脸。

        “行，不要我给崔海chao。”

        “那小白脸不抽烟吧，你给他有啥用。”

        “那我给他爸妈呗。”

        郭发又从她怀里夺过来：“给我，不要白不要。”利索地撕掉包装上的塑料外pi，抽出烟盒，分散揣在屁兜、ku兜、上衣内兜里。

        齐玉lou端着手臂看他笑：“我很高兴，郭发。”

        郭发带她往入口的鞋库chu1走：“你他妈的喝多了。”

        齐玉lou兀自捧自己的脸，冰冷的手，guntang的颊：“还真是。”她租了一双粉色的四轮旱冰鞋，坐在长凳上脱下X带凉拖，白色的尼龙丝袜，洁净不染尘。

        郭发空dong的眼像长了焦点一样，忽闪起来，有意无意地低着tou扫她的tui，她弯下腰去，淡眉蹙起来，大概是因为tui痛，手上的动作迟缓。

        “我不怎么会，从小就肢ti不协调。”

        “那有什么学不会的，三岁小孩儿一学就会。”郭发故意昂起tou，看着天花板。

        齐玉lou抬tou，看见他一gun一gun的大hou结：“喂，眼睛往旁边看！说不定这里面，能遇上你喜欢的人呢！”

        “去你的吧。”郭发看着她憋红的脸，像忽地单膝跪地，捧起她的脚踝，掀起碍事的裙摆，让她的双足搭在自己的大tui上，他野蛮地解开她系的蝴蝶结，重新把那有些泛黄的劣质鞋带捋顺，绕过鞋底，又在鞋面上绑了个牢固的死结，而换另一只残tui，手上的力dao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