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二）

        齐玉lou扶着他的肩膀勉强站稳，抿了抿发丝，看向他哭过的脸：“你眼睛咋这么红？”

        “cao2！我红眼个屁！”郭发的颧骨上也忽地染上红色。

        齐玉lou忽然察觉出了什么：“哦！你说店里那个男的吗？他就是那天那个touding血窟窿的那个人。”

        “跟我有鸡mao关系。”郭发又要走。

        “喂！我走不动啊。”齐玉lou摇摇晃晃地把人叫住。

        “咋的，你还讹上我了？”郭发没松手。

        “小齐！”忽然，崔海chao甩着长发从书局里追了出来

        小齐？真他妈的恶心。郭发注视此货靠近，半眯的眼睛里酿着森寒的敌意。

        崔海chao看见郭发，chu2目是骇人的刀疤，他下意识往后一退，齐玉lou忙不迭介绍，声音低低的，紧紧的，手上动作僵ying：“小崔，这个是我朋友郭发，他上次对你没有恶意的。”

        郭发被她轻轻地推搡着，还是木tou人一样屹立，双chun紧闭，挤不出一句寒暄。

        崔海chao挠了挠tou：“你就是郭发？”

        “是，咋？”郭发不屑地说，“你上次举报我？说我打你了？”

        “不不不是，我都没报警，不是我。”崔海chao诚恳地否认了。

        郭发瞧出他的老实来：“你是让谁揍成那熊样儿啊？”遂点燃一支烟，nong1烈的烟气呛得对面的崔海chao直咳嗽。

        “咳咳，这个嘛，说来话长了，我们改日再说。”

        “以后别那么窝nang，还到书架后面藏着，让人小姑娘给你撑腰，啥德行。”郭发嘴下不留情，脸上却挂着笑。

        崔海chao讪讪地一笑：“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今天就是要来感谢一下小齐的。”

        郭发在掌中掐灭烟，对着齐玉lou的侧脸chui气儿：“小小大大的，好好感谢吧，我走了。”

        崔海chao看着齐玉loukutui和围裙上的淤泥：“你这是？”

        “刚才摔了一跤，有点麻。”

        “对对对，我记得你tui脚不好，我来扶你……”崔海chao小心翼翼地说。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齐玉lou连忙回绝。

        “就让我来吧！女同志！”崔海chao的语气像个过分礼貌的日本人。

        “你俩拉大锯呢？真磨唧！”郭发扭tou转回来，一把将齐玉lou抱起来，她很轻，像是没重量，一双手nie着他的帆布衣领，郭发猛地想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夜，这双手对他干出那种羞耻的事情，黏腻的指掌上尽染自己的tiye，他有些恍惚，她脸有点红，驯顺，和那一日判若两人。

        “你真是齐玉lou吗？”

        “怎么？几日不见，恍如隔世吗？”齐玉lou挎着他的脖颈，眼底暗涌隐隐的yuliu。

        郭发这回相信了，她真会装。

        崔海chao愣了一会儿，跟在两人shen后：“郭大哥好力气！”

        “今年高寿啊，就叫我哥？”郭发调笑他。

        “三十二。”

        “我二十七。”

        崔海chao连忙窘迫地改口：“那……那郭老弟力气好。”

        齐玉lou在郭发怀里笑，又低声说：“我衣服脏，把衣服蹭埋汰了，晚上脱了我给你洗吧。”

        “别犯病，少cao2心。”郭发把怀里的人炒菜一样颠了一下，他听见她发出细小的惊呼，像是甜腻的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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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半，mao姐杀猪菜馆里一片鼎沸，酸菜的香气足能洋溢到百里之外去，人人都扯着嗓子喊叫，好像在比赛，。齐玉lou、郭发、崔海chao三个人围坐在一桌，桌上的热气让他们都脱下外套，包间里不太隔音，依稀能听见隔bi嚣张的划拳声。

        “今天呢，不为别的，我来感谢两位对我那天的帮助。”崔海chao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