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深吻中挣扎着坐起,牵着猫的手摸上自己的腰腹。今天演出的是萨尔贡某个族的舞蹈,满细碎绊着长发在台上尽情旋转。剧团总为他安排类似的曲目,同温和谦逊的沉渊毫不相干的狂乱。兴许教师早就看穿了他的索求,看穿他甘心用来日危途赌一晌贪欢。他将自己摆上赌桌,对家倒惊得停下动作。被牵引着摸到腰带时猫忽有转瞬清明,止了动作与他确认:“可以么?”
上一次便是这样,离开采光井后他陷入足足半个月的梦魇——血钻的拥趸者或是点燃火刑架下的干柴,或是捂住口鼻推他到洪水时的村庄……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混淆了恐惧与心动,才甘心承担被剧团清算的风险靠近血钻。
猫手忙脚乱:“抱歉抱歉我来。”
猫的气息在他放松那一秒倾泻而来,的尖带着情药的黏腻香气,席掠过蛇每一寸口腔,似乎无数细小电在经行噼啪炸开,扩散入四肢百骸……他大概又要噩梦了。
猫的吻技毫无长进,原始又无序,仿佛下一秒便要将他吞噬干净。蛇慢慢抚摸猫的脊背,他知猫喜欢被他摸,脊背,后颈,甚至包括菲林感的兽耳。蛇一度为此窃喜,尽不知缘由。
“我想吻你。”
血钻的手指怎么能这种事情?
俗套且巧合,像全天下无聊的戏剧,在猫进来后蛇忽然找到那块凸起的感,他相信猫也发现了,因为放上去的瞬间他的指已经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收缩,那么猫应该也是,他几乎是被迫着自,被血钻压着,腻的贴在他俩的指。蛇想说够了,说可以拿出来说可以开始下一步了,但猫还在齿间逡巡,他说不出口又不敢挣扎太过,所以直到猫扫满意息着抬,直到冰冷的银丝垂在他颈侧,直到血钻终于肯抽回被心养护的手指,蛇才有机
纵是剧团扔来的代号,自血钻口中念出,他也是无从抵御。演员的声调同台上演出时大相径庭,蛇确信自己没有过度联想,他确实在猫干涩的语气中听出了压抑和讨巧。
他俩对话急促又客气得过分,蛇难免想笑。这场情事还未开始就波折狼狈,他只希望过程能少些繁琐。可惜事与愿违,在猫的磨得他时,蛇终于记起自己并没有过扩张。总不会有舞者在演出前连后一拉伸吧…蛇小心向后缩缩子,哑着嗓子柔声安猫不要着急,不能这样来。忍着强烈的羞耻和不堪细想的期待,在血钻的注视下手指颤抖伸向下面。
蛇连忙否认:“不是不用不要请别为这个歉。”
干涩的手指蹭开狭窄的甬,忍过初始的咸痛到柔的内,类似的事他得不多但还算熟悉,今天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感。在血钻面前自的巨大羞耻坠在他的颅,猫炙热的鼻息浇在后颈,得蛇不敢抬……自然也看不见猫垂下的肩膀,菲林掌心附到蛇手背时他才惊醒,求饶的话语脱口而出:“请再…再等等……”没来得及说完,因为猫的手指蘸着不多的汁,顺着他的指节一路跟了进来。蛇几乎是瞬间仰起,并非出于情动,而是…
还不如泪,蛇茫然想着。
蛇咽下最后的犹疑应是,到猫腰间颇为尴尬:“抱歉…我解不开。”
他麻木望着猫,肉先思绪一步点。灵魂飘离,俯瞰猫瞬间将他扑倒,肩背在地毯上出半尺有余,火烧火燎地疼。猫的呼和心吵得他发晕,一息一颤,自以为牢固的防线在猫面前向来不值一提,坍塌声刺得他耳发痛。他盯着地毯上缠绵的二人,花了好久才记起,猫在和他接吻……在他亲自应允后。猫的鼻尖贴在他脸侧,有点,蛇却笑不出来,毕竟肉正被咬着。菲林生着细微倒刺的在齿剐蹭,蛇才忽然想起来,深吻……似乎是该松开牙齿。
如果噩梦和险境是交换血钻气息的筹码
似乎是物超所值。
他这样想,也这样脱口而出,只是不待说完就被吻断了句子。
……
发慌。如果猫像剧团贵客那样忽然发力按,他大概会直接碰出泪来。但猫迟迟没有动作,他只是压低声音叫蛇:“沉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