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又是这般冷淡的语气,檀健次哭声一滞,不可置信地大哭起来。
“手好了。”赵泳鑫对这样的试探实在无法视而不见,冷着声音提醒一句,下一秒动手还是一样的狠厉。但这样“好心”的提醒反倒给小少爷提供了另一种思路,两只手这回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
赵泳鑫依旧阴沉了脸色,嗓子还是沙哑的,“多多觉得呢?”
“嗯”赵泳鑫这会儿才应他一声,声音沙哑,蕴着连夜赶回的风尘。
胡乱遮掩的手叫赵泳鑫不得不注意着避让,但次数多了更叫人恼火,在他第五次摊着手掌来挡时,一棍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上去。
赵泳鑫哭笑不得地看他近乎摆烂地抽出一棍子便准备转,立刻补充,“都拿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想要忍住不痛呼出声的想法一瞬间被抛弃,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这会儿哪里还想得起来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自己脱了子趴好。”言简意赅的下达命令,赵泳鑫抱着手看檀健次撇嘴,先是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神色,发现拒绝不了后便咬住下,双手抖得差点解不开扣。所幸还算乖觉得没叫赵泳鑫忍无可忍上手帮忙,在他火气加重前乖乖趴到桌子上。
小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狠打,先前说过的什么不许躲全被他抛诸脑后。不仅后不自觉地扭动着要躲,就连双手也支撑不住,又因为桌面光没办法提供支撑,被小少爷胡乱挥舞着,将将来到腰侧。
“啪!”每一棍子狠狠抽在肉上,连带着掀起一狠辣痛感,留下一立刻浮现的红痕。
这句话几乎是给自己下了判决书,赵泳鑫点,指着窗边花瓶,“去自己取过来。”
“呜呜,哥哥……哥哥疼!哥哥!”这种时候仿佛刚学会说话的孩童,嘴里反复念叨唤着“行刑”的刽子手,急不可耐地张开双臂想要投入他的怀抱。
还不等檀健次讨价还价,密不透风的棍子劈里啪啦地落到雪白肉上,力气之大,几乎每一下都能留下一红痕。
不过……“哥哥,回去好不好?”公司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就算今天他认罚,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地点。
檀健次下意识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那花瓶里装的是两光秃秃的棍子。
“唔!”哭泣声又大了一些,去拿第二的手颤抖着不愿接受现实,临了还是赵泳鑫了一次他才不情不愿地快走两步,双手乖乖递过来。
这棍子从前是两鸡掸子,公司刚落成时保洁阿姨留下的。赵泳鑫倒是没放在心上,反而是檀健次第一次来参观时便注意到了,二话没说将上面的羽拆得一干二净,因此这两棍子就这样不不类的留到现在。
伤痕累累的屁压在实木桌面上不异于一种酷刑,檀健次挣扎着想要起,却被肩上的一只手牢牢按在了原地。
怎么会不生气?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几万公里的距离,他和肖顺尧接到电话时的惊吓,后怕,庆幸,愤怒,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的消磨。
“嗯?”赵泳鑫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小朋友立噤声,认命地从哥哥上起来,不小心踉跄了一下也没人来扶,顿时抽噎得更大声了。
“两只手。”这回语气里加了些许不耐,檀健次不敢再耽搁,连呜咽都憋在嗓子里,憋得小脸通红。
“啪!”起初杂乱无序的下手更现了赵泳鑫内心的慌乱与失措,檀健次陡然放声地哭喊同样唤回了赵泳鑫的神智,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席卷他的同时,另一种深深的后怕叫他下手越发狠厉。
不一会儿便哭了赵泳鑫前整片衬衫。
办公桌设计得十分宽大,檀健次趴上去后双手反而没了放的地方,只能叠垫在脑袋下面。后抵在桌沿自然翘,一棍子下一秒便压上去,然后传来赵泳鑫没有温度的声音,“今天没有数量,到紫为止。不准躲,不许挡。”
“我……没事……”哭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一句,檀健次坐直子,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抽噎着歉,“我知错了,是我太贪玩儿了……哥哥你别生气……”
只是这副模样在今天并不足以叫人心,赵泳鑫
当然是不可能了……檀健次不敢停顿,又想着叫哥哥消气,狠狠心主动:“我知错了,哥哥罚我好了,我认罚的。”
“呜!”痛苦的呜咽都变了调,檀健次还未来得及缩回手,就被赵泳鑫拦腰提溜着坐在了宽大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