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算不上必要或是好喝的物资，枫达稳定第一。

        “可能喝茶比较清醒吧。”我猜测。

        清醒得晚上睡不着觉。

        三

        在梅洛彼得堡内，犯人的住也有自己的规则。有钱的就住得好些，穷的没势力的就住得烂些，好与烂也没太大分别，都要发滴水。莱欧斯利的休息室介于这之间，不好不坏，去哪都要耗上几分钟。可他着实是个名望大的人，以至于周围的隔间反倒悄悄升了许多特许券的价格。

        我不想为一个睡觉的地方花太多力，幸好休息室前是公共区域，等人也不需要消费特许券。坏是这不是什么无人区，来来往往的人落下视线隐秘又饱各样猜测，我懒得抬眼打量他们，更不想记住都有谁。站久了有些发酸，不太想弄脏衣服，我就蹲在门口前等他。

        仔细算下来，我和莱欧斯利大概有一周没见面了，可那张记忆中的面容回想起来仍旧清晰，各样的——皱着眉的，忍着情发红的，还有笑着的。

        他笑的时候会弯起眼睛，向来高挑的眉也跟着柔下来，俊气得好看，带着些少年的鲜活。我喜欢看他笑。

        那时候的莱欧斯利会是什么表情？我忍不住猜想。那时我太害怕了，完全不敢看他，害怕对上那只眼睛，然后心就了，会控制不住地说喜欢。

        我恍然意识到，自己常常取乐般的喜欢似乎是种相当沉重的感情，会彻底改变一个人那样重要。

        ——胡思乱想的时间很快结束了。

        那双靴子似乎用了相当好的料，以至于看上去厚实、沉重，可落在地面上却轻飘飘的，一点声音没有，连尘土也安静地落在地上未动分毫。我下意识抬，正对上靴的主人。

        他还是记忆中的长相，连发梢也未变，微微吊起的眉眼间冷戾一如往常，而眼珠却低下来，照出我的影。

        胆怯忽然又束缚了我的躯干。我来找他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忘记了，嘴里反复嚼着的话应该是一见面就要说的，现在也讲不出了。这该算紧张吗？

        ——可我又一次跑神了。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莱欧斯利的时候，他躺在地上，如今站着看我。明明相同的遇见，两个人的位置却完全反过来。

        可能相遇是来回捡小狗样的事。

        莱欧斯利并没有把这份注视停留太久。他看上去刚结束一场工作，衣服上沾了些灰，指骨间留着血印。现在该是休息时间了，疲惫感却没有显在那张脸上。他很平静地收回视线，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

        “莱欧斯利！”我叫住了他。

        “你该教教我，”手指搅着衣服，我的声音带了点抖，“我什么都不会，你该教教我。”

        他终于转过了：“教什么？”

        “打零件，搏击，撒一些必要的谎，”他发出了嘲讽似的笑，“还是说爱？”

        “都教教我。”

        我从后抱住他：“我什么都不会。”

        他没说话。我只好求他，我只会求他了：“没有人教过，所以我不太会喜欢别人，你来教我好不好？”

        “……”

        我靠着他，紧紧环住他的腰，能感受到宽厚的背张驰，甚至听见腔内漏出的气音，混着血动的声响。

        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莱欧斯利好像叹了口气。

        四

        “这是，被的话我会很舒服。”

        我的脸有点发，只好一味点。

        “不来吗，”莱欧斯利撩起衣摆，自顾自弄起来。

        晕被指起，指腹蹭上无可逃的肉粒，把褐色的小东西得不成形状。莱欧斯利呻一声：“那下一个？”

        “等一下，”我咽下分旺盛的口水，“我来。”

        莱欧斯利的住简单又有条理。他不是对生活苛责的人，桌子里放着本书，翻到一半，页面发黄了却没什么明显折痕。床铺打理得干净，很快就要乱起来了，因为我们要在上面爱。

        我俯下去他的，微微的咸味，有点。呼出的热气打在上时莱欧斯利下意识握紧了抓着衣摆的拳。苔磨上粒的感并不突出，只是带着细小快感磨人，他的声音也跟着快感发抖：“然后……你可以咬咬它。”

        “被咬会有点痛、哈……但痛完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