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有人在夜店里闹事了。”
“怎么了?”
“保安们往店里跑了,就像上次你那个有胎记的朋友打架的那次。”
谷音琪没跟韩哲提起毕韦烽那一晚来鹭城找她的事,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就翻篇吧。
韩哲皱眉:“怎么你们这边总有人打架?”
谷音琪挑眉:“说得好像你们那边的夜店一副peace and love的样子?”
她已经走到夜店门口,发现,好像永遠都不会停歇的电子音乐,这时竟没了声响。
她抬手给保安扫章,不知为何,保安像是丢了魂魄,连看都没看就让她进去了。
往内走了一小段,谷音琪听见后起了一阵喧嚣。
她回,是保安开始拦人,不放人往里走了。
谷音琪有些紧张,对着手机低喃:“韩哲,好像真出事了。”
接着她听见,有谁在大声尖叫。
叫着,快报警。
叫着,快叫救护车。
叫着,蝴蝶姐姐。
“谷音琪,怎么了?”韩哲坐直了子。
可对方没回他,电话那边只剩下一些不明来历的摩声和气声。
是谷音琪在小跑。
韩哲心一沉,探看了下路上的路牌,问司机:“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呐,就前面这红绿灯,过去就到了。”
“那麻烦您快些。”
手机里韩哲在喊着她的名字,但谷音琪听不见了。
耳朵被什么堵住了,像沉进海里,像陷进沙里,像被好多个降噪耳紧紧住。
她无意识地往耳朵里摸了一下。
没有啊,她今天没带耳。
谷音琪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子的夜店内。
上的大灯全打开了,惨白无色的,像面照妖镜,把所有狼藉不堪都照得一清二楚,舞池里的鱼像闻到了饵食的味聚拢到池边,DJ直接愣在舞台上。
每个人脸上或厚或薄的面开始化,几分钟之前的激情和旖旎全像被枪声惊扰的乌鸦四逃窜,脚底下的影子就是一光秃秃的枝桠。
周围都是嘈雜人声,大家窸窣说着话,谷音琪听见他们说,好多血,死人了吧,夭寿啊。
她用力挤开人群,有保安拦住她,她跟疯子似的大喊大叫:“里面是我的朋友!你让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