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顿了顿。

        她问韩哲为什么会突然跑来鹭城找她。

了谷音琪的电话号码。

        谷音琪见过这阵仗，边走边跟韩哲“直播”：“哎呀哎呀

        韩哲语气里有着疑惑，说，不是你说脚伤已经好了吗？

        “嗯，总不能在公寓下面一直站着吧？过来接你。”

        谷音琪挠挠脸颊，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是“我其实可以给你公寓密码锁的密码，你开门进去等我就好了”。

        再把手机凑近耳朵，低声对韩哲如实交代：“我现在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夜店。”

        但是他会直接行动。

        她把冯蝶“单派对”的事坦白告知。

        以前觉得这男人虽然是个闷葫芦，可能你问五句他才答一句，还给你答死了，现在想想，他只不过是不习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一阵冷风卷来，谷音琪打了个寒颤，这才想起刚才太着急，忘了把外套穿上，这会儿上只有一件单薄短袖T恤，两条手臂曝在寒风中冒着鸡疙瘩。

        “好。”

        毕韦烽又打了过来，韩哲再按掉。

        谷音琪已经换了话题，问他是不是下班就赶去机场了，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手机里忽然响了两声“嘟嘟”声，韩哲拿下手机看，来电人是毕韦烽。

        两人再聊了一会，谷音琪按平日打车来回的经验，估算韩哲差不多快到了，便抬脚往夜店方向走，准备去拿外套，和冯蝶元莉说一声就先离开。

        谷音琪果断摁掉插打进来的陌生号码来电。

        从私房菜馆回公司的路上韩哲订好了晚上的机票，六点给谷音琪打电话时也想跟她说一说这事，不过最后没说成。

        *

        他确实一开始没有想明白谷音琪说的“脚伤好了”的意思，是中午吃饭吃一半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那个意思。

        “我今晚就是陪她们玩一会，十点刚来的，本来打算十二点前就回去……嗝。”

        “在飞机上吃了一点。”

        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让人打开这扇门？

        细碎光芒从上往下洒落，在韩哲眼角过璀璨，他肘撑窗沿，屈起的指节隔着玻璃，若有似无地轻点了两下那抹黄，说：“嗯，我知了。”

        韩哲已经走到路边，抬手拦出租车。

        这个钟点从公寓过来是不车的，很快就能到，谷音琪心情不错，开始找话题跟韩哲聊。

        比只带张嘴吧啦吧啦、但什么都不的男人好多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韩哲上车后跟司机报了地点。

        她的声音柔得不像话，和藏在树叶后的路灯一样温。

        “没有没有，兑很多绿茶的，一点都没醉。”

        他没考慮太多，按掉来电。

        正过路，见夜店门口的保安聚集在一起，交接耳，其中一个按着对讲机不知说了什么，接着一行人匆忙往店里跑。

        谷音琪主动承认错误：“我也有错，我一开始没想骗你的，下午就想跟你说我晚上约了人在夜店，全女生，一个男的都没有。”

        “所以你还是能听懂我的暗示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来找我呀？”

        刚才的酒喝得有点撑，谷音琪忍不住打了个嗝。

        听到她这声气音，他鼻哼一声：“喝到打嗝？这是喝多少了？”

        但很快大力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

        见韩哲停顿，谷音琪也觉得还是自己说多了。

        可对方正在通话中。

        “那等下我带你去吃鸭肉粥还是大排档，要吗？”

        他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也能变得这么柔和。

        谷音琪听到了，惊讶问：“你现在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