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碰上的独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刀刃的锋芒已能无限近我的左口。亲眼见证她的成长，我竟猛地有了一种将自己前的铠甲褪下，送至她刀尖的冲动。

        “嗤……”

        第三声笑，不同于前一次，也不同于最早那一次。这次是对自己一直以来傲慢态度的嘲弄，是扔掉手中象征战意的武时心怀的无奈，是恍然大悟后对以往所有徒劳的算计的草率作结。

        “你真是……彻底传染了我的疯。”

        我赤，心也赤，是后这个女人剥光两重的我。

        这句话是我最真实的心声。

        拧开花洒，下了无声的逐客令，我需要在水中独一段时光。

        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时，客厅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年代久远的外国电影，魏佳宁闭着眼倚在沙发上，仍然没穿衣服，不知是不是等我等得睡着了。

        天色渐暗，雨也没有要停的征兆，温度在下降，她再好这样下去也会着凉。

        我从卧室拿了一条薄毯，轻轻披在她蜷起的上，拉至肩膀时，我瞥见她脸上隐约有泪痕。

        目光正在她阖上的眼停留，她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我的注视。眼白发着红，确实是又哭过，短短两天，这双眼睛不知已经了多少泪水，想必对她来说非常辛苦。

        手了她脸上的水迹，发现我的声音温柔得自己快认不出来：“要不要去床上睡。”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我想了很久……我不知怎么才能让你不觉得腻。”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与魏佳宁之间的是一场感情的赛跑，那么我就是那只心比天高的，跑了一半就呼呼大睡的兔子，她是那个一直坚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终点爬行的乌。

        而就在今天，她好像要超过我了。

        因为刚刚看见她的表情，我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我和那个经典的兔赛跑寓言中的兔子不太相似的一点是，兔子不知自己要输了，但我知。假如我现在从梦中醒来，重新回到赛，我还是能将眼前的这只小乌甩得远远的，早早在终点线后站定，等待第一名的奖牌送到自己手上。

        但我不太想醒。

        只因我了一个滋味很好的梦。

        “我不会腻。”

        我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

        “我很喜欢你。”

        我慢慢干她的脸。

        “你说得对，我们都是变态。我们是臭味相投的神病。”

        我亲吻她的侧颊。

        “你是我最喜欢的物，我很喜欢你的主人。我不会扔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