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静极了。

“东境五殿，虚烨淮虞为尊，殿有仙君赤元、寒关、客鹿、凭锋，仙子谨妱、逐琴、痕非。”

我没有躲，反而抬看着他没有被黑布遮住的双眼，轻轻一笑。

我曾亲自指点过他的武功，怎么能瞧不出来。

可是鬼主分明就是被淮虞大殿的那位虚烨圣君所封印的，逐琴仙子在虚烨圣君座下，岂会敌我不分？

况且，我也没空理他，暂时放任着也行，“你先说说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他便是前些时候鹿鸣新宴上得筹的明晖，后来成了主的亲卫之一。

次日，来送饭的是兰亭。

没有人剪烛芯，屋内一会儿暗一会儿亮的。

隔着屏风，兰亭的影越发妙曼，一针一线之间皆是风情。

这几日，我的肉正在生长，格外虚弱些，不过君兰在的时候，我通常掩饰地很好。

薛无涯见我一日日好起来，也便没有夜夜来守着。

只是这样的美人话太少，也不知将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我教过你，不要给对手说话的机会。”我慢悠悠地说，“他会迷惑你的心智，让你一败涂地。”

不过，我眼前的人，是兰亭。

他目光一瞥，：“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她从不多话。

而五色蛟潭当初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反应，极有可能不是因为玉璧，而是因为我里寄附的骨焱。

临妆昨日便与我说过，她娘病了，要回去瞧瞧，最快明日回来。

“你回去吧。”我说，“顺便去临妆屋里把我让她绣的腰带拿上，我猜她一定没绣完，待她回来，必然也没心思绣，你照着她的样子给我重新绣一个来。”

“是。”兰亭答。

“既如此，你便该知，我为何杀你。”他恨。

除非，逐琴仙子认识那群小妖远在虚烨圣君封印鬼主之前。

如果临妆与她替换，临妆一定会问，兰亭为何没心思绣了。

君兰一边说，一边在纸上默下他所记住的句子。

我忽然喊了一声：“兰亭。”

君兰答：“我在一本神仙杂记里看到有逐琴的记录。那本书可信度暂且不说，关于逐琴的记录，除了说逐琴是东境八霄淮虞大殿内的仙子外，再无旁的记录。至于骨焱，说是鬼主从前的下，似乎与鬼主战骑五色蛟很合得来。其他就没有了。”

我看罢，便将那张纸烧了。

傍晚，我依旧在床上看书，兰亭学着临妆，带了针线坐在我屋里，保证我随时叫都有人。

他却怒了：“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了主亲卫，感觉如何？”我开口。

“骨焱凋零，乃去副从，蛟泪别。”

倏然，一黑影破窗而入，那人挥剑冲我杀来。

我放下书，瞑眼养神。

对于逐琴仙子，我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仙子。若说仙子因仁善曾与下界小妖交好，倒还勉强说得通。

兰亭立刻放下针线走过来：“先生。”

第21章刺杀与背叛

我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