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想到啊。”林说，“所以呢，你会想上天堂吗？”

“你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上天堂？”

”

林又点。

林：“……”狠狠瞪埃里克一眼，自顾自查看被扎破的指尖，点到边伤口。

于是林迟疑地询问埃里克。

天堂，天堂多好啊。

林捻着微的花梗，佯装不在意地问：“埃里克，你觉得人死后真的会有天堂和地狱吗？”

埃里克皱起眉住他的手指，“你发什么愣呢，手指被刺破了感觉不到疼吗？”

“那个修士在他死前喋喋不休，最后他还是‘主动’亲吻的圣。我想，他那样喜欢他的家乡，如果去了天堂的话，就不能回家了。”

林被噎了一下，啧，继续说，“我觉得是有的。那如果有的话，你会想上天堂吗？”

埃里克听到这细微声音，转看到他鼻尖微红眼睛深受感动的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说：“你怕什么，你是必定要上天堂的，我的乖男孩，连你都上不了天堂的话，那人间的人们就没几个上得了天堂了。”又坏心眼地说，“再说了，你这样怕疼，被玫瑰花刺扎一下居然就要哭了，气到这样的地步，要是下地狱怎么受得了啊？”

“谁知呢？”埃里克随意地回答。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想上天堂吗？

林了鼻子。

“没错，就是波兰的泥土，他在离开时装的，一直带在边，非常珍惜。后来他的越来越糟糕，快要去世的时候，有个修士来劝说他皈依教会，否则就会像猪狗一样死去。”

林受惊吓地惴惴不安起来。

埃里克看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忍不住浮想起林在床上时，也会这样，自己手指，伸进甬迎接自己。他望向林的目光黯了黯，他想，假如

林感觉微妙，“后来呢？”

他们正在温室花房中，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天照在林脸上，他的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偶尔犹豫的瞄埃里克一眼，而他面前的白漆铁艺小圆桌上放着一个圆肚长颈玻璃花瓶，盛了水。

“是波兰的泥土？”林插话问。

埃里克有点奇怪地看过来，“嗯？怎么想到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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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微微摇，“你知我的音乐老师肖先生，他不信教。因为故乡被侵略者占领统治，说自己是亡者，他有一个瓶子，装着泥土……”

林这才发现指尖渗出的血珠，后知后觉地疼起来，埃里克拿手帕给他揩拭了伤口，摁了一会儿，止住了血，说：“你还是别弄了，要哪几朵花我来给你摘。”

林一个怔愣，问埃里克想不想上天堂，需要问吗？

埃里克给林剪下一朵玫瑰，剔去花上的几枚尖刺，才递给林。

埃里克、埃里克应该、应该也……林想了想，想到埃里克披一黑暗的模样，又实在无法下确切的定论了。

林点点，来指要哪几朵花，埃里克来剪，不一会儿插满一大簇鲜红烧的玫瑰，埃里克一边摆，一边问：“是你想上天堂吧。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去天堂永远享福。”

第46章Act.46

埃里克没有直接回答，突然气势冲冲地一个跨步接近，扣住林的手腕，吓了林一，手上拿着的花也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