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枝没理他，继续睡觉，翻个裹好被子。直到被人一把掀了被子，她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你自己穿去。”吕闫说，“这里那么多衣服。”

        “等你怀上孩子就好。”

        “我和大哥说好了，他一天，我一天。”

        “很难受吧？”他似乎有点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颊。

        他显然不想亲眼看着。

        “行！我知了，我让人去给你买，总行吧？”吕闫受不了程美枝的眼神，偏偏他没办法。在程美枝的新衣服买来后，她总算消停了。

        程美枝瞅着他那张已经被自己给抽过的脸，红红的，眼睛也是，于是连打他都望也升不起来，“不怎么样，我就是要我那件衣服，我喜欢那件。”

        “大哥答应我，他说过会替我驯化你。”吕闫出一点不甘，不过很快又被他激动的情绪淹没，“你这样的女人，是不容易喜欢人的，可是我也不想要你喜欢我了，我只要你听话。”

        吕闫只是点点，应了声。

        “我要走了，今天大哥要过来。”

        这个巴掌响起的时候，吕闫的电话也响了。程美枝不需要，单单看他那副敬畏的表情，就知是谁了，是那个看上去不简单的吕望。

        他跟吕闫不一样，他浑都透着尽在掌握的沉稳，天然地，看见他这个人，你就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斯文贵重。

        她说要吃大餐，吕闫只能动用关系把主厨叫来住。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收敛，时时刻刻挑战他的底线。

        程美枝理解了话里的意思，顿一顿，忍不住骂：“神经病！”

        她实在不明白吕闫的脑回路，他是赶着给自己带绿帽子吗？什么叫大哥一天，他一天，感情还有分工吗？

        程美枝没忍住，给他一个巴掌。

        吕闫还要去捡手机，她就一脚踩上去，不给他丝毫反应时间。

        然后是双，带勒进肉里，金属扣子扣得严丝合。一双手按在程美枝的脑袋上，使她对上对方看上去文明的脸。

        她有种把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晚上两个人还是睡在一起，程美枝不喜欢他搂着自己，偏偏他非要抱得很紧。早晨吕闫起床还不忘亲吻她的额，低声叮嘱。

        “那不是我那件，我就要那件，你懂不懂？”程美枝不准他去捡手机，她脚底下还能感觉到手机的震动，那似乎还在说什么。

        说了什么，她也不知，只是看见吕闫出声。程美枝没等他电话打完，把他手机一巴掌拍出去，抬抬下巴，强调说：“我要穿衣服。”

        吕闫问她：“你到底要怎么样？程美枝，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下子，睡意全没了。

        “程美枝？”这回她听见了电话那的声音。

        程美枝没心情听他的废话，不过下一句，却让程美枝僵住了。吕闫蹲下来，摸着她平坦的小腹，仰看着她，神色温柔诡异。

        程美枝对上他微微恼怒的眼神，不为所动：“你撕坏了我的衣服。”

后都不会你怎么想了。你讨厌我也好，你恨我也好，我是不会让你好过。”

        兜泼下来一盆刺骨的冷水，浇得她一颤。程美枝怒不可遏地爬起来，然而还是被人按在漉漉地床上，压制住，随后带拴住了程美枝的两只胳膊。

        果然是那天的吕望，声音醇厚，微微上扬的调子有些矜贵。程美枝把手机蹬到了床底下，呸一口，“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