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得如何?”
“对,确实是你的错,你烤死了73只空气和10克海风,我抓你去吃牢饭!”
于是,前所未有的,贝克曼约到了她,并带领着她从船的东侧板走到西侧板。她的步伐很缓慢,挪动步伐的姿态也很弱,为了迁就她的移动速度,贝克曼可谓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一轮绚烂的圆日挂在海平线上。在这波光闪闪的大海作用下,整个世界的氛围都变得如梦似幻,飘动的乌发与白面纱让她看上去仿似一个散发着芙蓉花香的美梦。和她在海上走一段路,甚过走至这片海的尽。
“我只是尝试了一下适应你,”他微微一笑,“这一点诚意我还是拿得出来的。”“你不用为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去适应什么……我问心有愧。”“没事,我也只是遵从本心的选择。”“既然如此,那我也要为了你而适应一下了。”“哦?比如?”“适应你上的烟酒味,和从你边飘过来的二手烟。这就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可以用一个吻来贿赂你吗?”
贝克曼问她:“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现在哪里?”“你答应了我的邀请。”“这么说,以往的我看上去心情一直很差吗?”“可以这么说。”“因为我被你感动了,”她解释,“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邀请和关心,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样子,现在才彻底改观。一路上,你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步伐,就为了让我能跟上,是吗?”“你还眼尖的。”“主要是这样的贝克曼先生看上去姿态太别扭了,很明显。我本是很眼笨的啦。”
“不行呀,我视金钱如粪土。”
“不行。”
“我贿赂你,别抓我,行不行?”
他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她正嚼糖嚼得不亦乐乎,便假装没猜到,讪笑着收回了打火机:“我的错。”
“接吻需要摘下面纱,这就意味着你又犯了害死神秘感的错误,一个吻本不够将功抵罪。”
午饭时,燕燕.班奈特答应了坐在贝克曼旁边。
从那之后,燕燕.班奈特再也没有去医疗室找过本乡,船员们无法再从医疗室的窗上看见她那袅娜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现在他们可以每天在船板上看见一个乌发飘飘、长裙摇曳的姿影,以及陪在她旁边的正着香烟的贝克曼。没有人知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这两人现在经常在船板上旁若无人地约会,不给其他人掺和进去的空间。
“傻姑娘,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他从衣兜里拿出一颗太妃糖和一支烟,递给她,“要不也试着学一学?”她笑了:“你在教坏我。”“哪有。”他也笑着闭上了眼睛,“你自己选一个,我不强行的,不会带坏你。”
大家刚开始猜测胜者是本乡,如今的结果却完全不同,不过贝克曼也是他们的伙伴,都是一个船上的家人,燕燕选择谁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损失,所以他们还是欢呼雀跃地献上了真挚的祝福和接二连三的调侃。
“那你开个价吧,要多少?”
“为什么?”
贝克曼会心一笑:“不用,这样就好看的。”
她用狡黠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忽然揭开了面纱,将其掷于船板,随后出了一个毫无瑕疵的笑容,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弯月下方,两片动人的卧蚕在灿然怒放。她小起来,整个人扑入了贝克曼的怀中:“一生一世!”
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个动作可以让人看出她在微笑。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为这个结局开心。燕燕.班奈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称呼“我的贝克”,并当众对贝克曼撒的那天,莱姆琼斯发了一晚上的酒疯,直到凌晨四点,连夜加班的送报海鸽都困得从空中落下,他还在通过胃中的酒与边朋友劝导的乐观主义来发。船长香克斯对这种事情提都不提一下,本不,甚至有些不希望别人提起,一旦有人在他面前说贝克曼的春天来临了,他就会啊哈哈地岔开话题。船医本乡倒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的表现很平静,行为举止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所以大家认为本乡才是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直到有人发现本乡的床柜上有一个贴着“燕燕”标签的药瓶,里面装有致幻作用的药物,这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形象才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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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曼有些意外,今天的她竟然显得这么亲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怎么回事,背后有什么深层的原因吗?贝克曼不禁怀疑起来。不过,他的表现还是那么自然:“一起在这附近走走?这阵海风很怡人,不是吗?”
“需不需要我回去准备一下呢?”她低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裙摆。
“嗯……”
接着,他感受到她从手心中取走了其中一个。他掏出打火机,点起火焰,凑到她脸边。她那清灵的声音点醒了他:“你在烤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