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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的問題炮彈似的一個接一個的不停,景祀盡量強撐著回答。
虞清:陸宴一,你那破嘴積點德吧(罵罵咧咧)
「申時,唔,下午三點……」林語小聲嘀咕,又問:「咽痛嗎?有覺得耳鳴嗎?」
「誰知呢,沽名釣譽的人歷朝歷代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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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手裏的絲絹沒有搭在景祀的手腕上,手指直接搭放在了他的膚上。
「嚼子的人說,景大人是才子,便該與淑女佳人在一起。殿下癡纏四年,還不及林姑娘這驚鴻一瞥。他們二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似的,賞心悅目。 」
「我?」
「……」
餓餓,珠珠!珠珠,珠珠!
景祀眉頭一皺,冷冷的抽回手。
「不痛,不耳鳴。」
「你先下去吧。」虞清說完,才看向玉瑤。
林語把手指搭上去,視線卻總在景祀的上轉。
陸宴一:破嗎?哪兒破?殿下咬破的?
虞清聽得都乏了,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起出去。
車簾被一只白皙的手掀開,一個墨發公子從裏面走出來,他生得一雙極其好看的丹鳳眼,明顯看見了虞清,但自然的移開目光,從馬車中躬下來,直接往庭院裏面走。
小廝連連躬,跑到陸宴一邊:「先生,慎言!」
倒是他後跟著的小廝,連忙來給虞清行禮:「殿下,陸先生本要在城外宿一夜,但突逢體不適,便先回來了。先生難受得厲害,只怕暫時不能給殿下的貴客診治了。」
虞清瞧著那張揚的背影健步如飛的樣子,白眼一翻:「仔細照顧著,別讓陸先生病死了。」
虞清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我瞧著這個林語不對勁。」
旁邊的侍女極有眼色的覆了一層絲絹在景祀的手腕上。
「申時。」
玉瑤點點頭:「外界傳聞林姑娘端莊有禮,斷不會入公主府四處張望,方才雖隔著屏風,但她的目光直視殿下,是為大不敬。」
「眼下又這樣盯著簾子中的景大人看,且不論她知不知裏面的人是誰,未出閣的少女這樣盯著床榻上的男人看,就不是傳聞中的林姑娘得出的事情來。」
「比你活得長。」陸宴一的聲音傳過來。
「林醫師忘了些什麽吧。」
林語語氣輕快:「我是女子,我不介意,大人又在介意什麽?何況沒有阻隔診脈,能摸得更清,有利於大人的體恢復。」
車頭上掛著的金鈴叮鈴作響。
「先生!!」
虞清上穿的單薄,走出去幾步聽見聲響,擡眸看去,便見到一輛天青色的馬車停住了。
跑過時,不慎撞到了景大人,字畫險些掉落在地,被景大人一把接住。畫上的繩結開了,景大人一眼便被其中的內容引住了,他們因字畫暢聊許久,這件事在那條街上因殿下的緣故被傳了許久。」
「放心,說幾句實話噎不死我。」
林語眼裏滿意的笑意更深,「小女不明白您的意思。」
才出門,玉瑤便:「她的心思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卻不看場合,景大人心俱疲,只想盡快結束,她這樣只會徒增反感。外傳林語玲瓏心思,恐都是虛名。」
「何時開始發燒的?」
聲音虛弱,卻字字清晰,仍好聽得過分。
景祀疏離:「開始吧,有勞了。」
「婢也覺得,她樣貌生得不如殿下,何來金童玉女一說?而且她……」
天上已經能看到彎月了,只有零星幾顆星星墜在天上。
玉瑤見林語視線仍在景祀上,面色不虞:
外面的夜風輕拂,帶著院中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