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
梅玉也觉着自己跟偷人似的。
什么柳献容,什么高似张延,通通甩到脑后去。被这双眼凝视着,梅玉感到被包裹的安心,一种从未有过的验,不掺杂多余的东西,只是最纯粹,最原原本本的某种情绪。
公子对她并没有恶意。梅玉的直觉说。
梅玉也真这么了。
指甲勾住他的外衣料子,她的耐并不好,也不存在多少羞耻心思。他的,先吃饱再说。总之也无聊,背着小邪修干点坏事。
梅玉揪住他领子,便一口咬下。五公子并不拒绝,却也没伸手环住她腰,一双眼静静看着梅玉,看得梅玉邪火横生。
屋里只有公子一人,小童麻利地关好门,便快步离开。梅玉也不怕眼前人什么坏事,毕竟自己手里可有高似的铃铛,她倒想看看这位“公子”是要什么?
明明……之前也不是这样的,戏台上的他可远没有此刻这样令人失魂落魄。兴许缓一缓,梅玉还晓得有什么不对,可如今她脑子却不动,只是僵住。
公子在台下说话的声音谦逊有礼,辞措文雅,“梅姑娘可要坐坐?”
梅玉坐下,也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盯着五公子一张一合的绯色嘴。
PS:五公子就是五号宗主了,十个化里也不一定都是人形。非常适合多人运动的淫乱场景。
梅玉屏住呼。
穿过庭院的金鱼池子,往里走过条卵石小,就到了扇屋门前。小童敲了敲门,带梅玉进去,跟贼似的左顾右盼。
这毕竟是他的第五个“化”,也不算是胡编。
偏偏他又不是瘦弱书生,肩膀宽阔朗,腰被条金缕白玉带子束得紧扎,愈发括,平稳。可也不是鲁武夫,他的相貌担得起昳丽一词。
五公子叹口气,抱怨也不真切:“你怎么这么急。”
……梅玉的定力是他见过最差的,没有之一。不过他可不在乎什么徒子徒孙,既然要“打食”,难得遇上喜欢的,就一定不放过了。
“我姓,璜。在家里排行第五。”璜保持着微笑,举止克制,尽他知此刻梅玉几乎要控制不住将他压倒在地的冲动,他还是不吝啬一个笑容,“你可以叫我五公子。”
到了公子出声,梅玉更觉一阵眩晕,勉强立住。
梅玉盯着他的衣服领子,产生的迫切冲动使她只想撕开它,无论再些什么,绝不能只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
说来也怪,一个唱戏的下九,旁人却喊他公子,弄得像富贵人家。不过……公子倒俊俏极了,勾得梅玉骨子里一意。
看来小童子还怕“公子”的。
方才隔得远,看不真切,如今瞧着,几乎被进他眼底幽蓝闪烁的漩涡里。梅玉这么站着,纹丝不动,脑子里也没了什么词。
他此刻坐在镜子前,转看来。
公子的一扮相还没换下,佩金玉发冠,乌黑长发梳得细密紧致尽数包裹在发冠里,只余下两颊垂落鬓发,贴着削瘦面庞,这样近的距离,梅玉把他满贵气雍容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