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快上来,芝芝她难受得很,你快来看看怎么了!”郑培谨着急地喊。
郑副官忙上前解释,说是五小姐的贵重物品不小心掉池子里了,这会儿忙着打捞,这儿脏,您先回去吧。
阿藏提着这只鞋问郑宏文,这到底是不是玉楼春的鞋?
夏千机要走,就听到凌波小筑里有女人的哭喊声,郑副官说,这是有姨太太生孩子……夏千机又不是傻子,冷笑:“这凌波小筑不是芝兰小姐的住吗?怎么大总统的姨太太生孩子要到这里来?”
郑副官满汗水,边点边心虚:“这是郑府的传统,在这儿能生出男娃来。”
阿藏很高兴,怎么,见识到本法师通天的本领了,想拜师学艺?
八姨太好表现,把鞋子拿过去仔细
“不对、这不对。”阿藏摇摇,猛地想到,难媒介引子找错了,不是那只绣花鞋?想到此,阿藏扭猛地往楼下跑,抢过一铁棍拨开灰烬,就见那只绣花鞋好端端在灰烬里躺着。这一烧别的作用没有,倒是把鞋子烘干了。
确实是一颗,不是一对,因为玉楼春原就有那么一只绣花鞋,就是为了凑一对,才特特了这只。
是拿了他郑宏文的名帖给了瑞福楼掌柜的,才有了这等致绝的绣面。珍珠来也不小,是他娘嫁妆里的,一共是十个圆的珠子,据说是祖上朝廷赏下来,郑宏文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他娘那里骗来了一颗。
阿藏站在池塘边,着这只绣花鞋苦思冥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这鞋抓在手里,真真是寒气人,阿藏冻得牙齿打颤,手也麻木了,喊人赶紧生火堆、泼洋油,他要烧了这鞋。
郑宏文仔细看了看,这确实是玉楼春的鞋,不过不是新的那只,“这鞋是她从小就有的,春儿是个遗腹女,她娘在她五岁那年得肺痨走了,只留了这一只鞋给她,让她换钱用。鞋子还没卖出去,她到被家里大伯给卖到了挹翠楼。”郑宏文有几分惋惜,却也没有伤心绝,他又问:“有事儿您再喊我,我先去看看五妹。”说罢回了凌波小筑。
郑芝兰的哭喊声从凌云小筑里传来,惨绝人寰。
这里动静这么大,没有理不惊动在郑府客的人。夏千机先过来了,后跟着八姨太,他皱眉看着这池塘边乱七八糟,问怎么回事。
阿藏上去一看,郑芝兰在床上打,她脸上的戚夫人疮都裂开了,污血了满脸,上、床单上血迹斑斑,嘴里不断地喊痛,简直就是痛不生的词条注释。
夏千机拿在手上观瞧一番,:“怪事,这鞋怎么这么冻手?没见过。”
郑副官哑口无言,心说八姨太真是嫌不够乱的,十五六年前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夏千机一瞥眼睛,看见那边还站了熟人,是前门那家饭馆的人,心下想这府上实在太怪了,阔步走过去,问阿藏这是在干嘛呢?
阿藏把绣花鞋托在手上,问:“您见多识广,见过这样的鞋吗?”
八姨太插嘴:“我可听说,咱三姨太当年在这里生的就是五小姐,她怎么没生出个少爷来?”
火堆一会儿就架起来了,因为柴木上到了洋油,这火烧得旺极了,火苗腾得老高,绣花鞋扔进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郑培谨从小楼里往楼下喊:“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