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又:“黑米无事,方可谈。”
阿藏安她:“反正黑米他爹不亲后娘不爱的,死了谁在意呢?到时候给他家两百块大洋,就说不小心吃了耗子药了,他家拿席子裹了就埋了。”
老猫见阿藏肉痛,心里痛快,眯着眼睛,口:“一言既出,驷难追。”
喵。“放吾下来。”
“你这老猫,到现在还玩心理战?我看你就是想拖,拖到夜半子时,漫天要价!”阿藏一语中的。
把黑米带下来,让他原地转了个圈,小孩还是那个小孩,丝毫未损,老猫放心地点点,:“汝出何价?报来。”
老猫扭过,不理众人。
“啥?”高良姜没读几年书,没听明白。
老猫叹了口气,:“莫怕、莫怕。”
阿藏上去给黑米喂了一碗凉水,黑米悠悠醒了过来,摸摸,迷惑自己怎么睡着了――笑话,出家人的药会是能毒死人的药吗?阿藏早说了,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此话果真不是诳语。
小蓟这个高材生开口:“它要钥匙。”
高良姜合地狂点。
黑米探着看。
钥匙?难是要这栋饭馆?高良姜:“行,饭馆给你。”从柜台里找出大门钥匙,还有房子的地契,一并推到了桌上,“猫王可否题写退亲
“救也能救,就是麻烦了……小僧我一的行,估计要去了大半。”阿藏小声嘀咕,转而又大声问:“老猫,你这话当真?”
阿藏问:“你要什么?”
黑米见大猫说话,吓得躲到阿藏后。
三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也不敢真把老猫往死里得罪,谁知它多少猫子猫孙,真烧了它的、断了它的爪,再说狠点,就真把老猫弄死了,毁了那门亲,城里的猫还不都得堵高家庄门口?日子还过不过了?
老猫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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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求只有一个,你放那鼠公主一条生路,退了亲事,你要什么只提,我高某有条件就满足你,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满足你。”
阿藏一笑,“了不起一命赔一命,我们小掌柜还真不稀罕他自己的贱命。”
直到鼓楼鼓声起,一更了,老猫打破了宁静,松口:“唯孔阳安泰,方与尔等谈婚嫁之事。”黑米的大名,王孔阳,算命摊上花了五个大子儿取的名,取自“载玄载黄,我朱孔阳”。
阿藏没好气地回他:“连鼠妖都不敢来了,店里不是有猫妖是什么?”
老猫见他们还不把东西报出来,只得自己开口:“别无他求,为锁钥尔。”
三人合力连桌子带猫,把它们又翻了过来。
高良姜也很惆怅:“谁知呢,堂堂猫王,竟然跟在一个小孩子边忍冻受饿。黑米他真救不回来了?太可怜了。”
老猫没说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老猫眼里,高良姜那条命可能远没黑米的值钱。
老猫烦躁地挣扎了几下,咙里发出“赫赫”的威胁声,“他若死,汝必命偿!”
老猫平躺在桌子上,四肢大张,很没有安全感。
死一般的沉寂。场面陷入了僵局。
老猫考虑良久,:“……尔等撤去此桌再谈。”
小蓟先开口,他问:“阿藏,你是怎么发现这猫有问题的?”
三人没明白过来,让它说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