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摸了摸猫,小心地问:“厨子哥哥,我能给小白分点儿吗?”他碗里还有一些。
孩子咽了口唾沫。他家的猫也跟了来,喵喵地翘着尾巴贴着他的走,猫虽不是人,却也感地知主人不开心。猫是这孩子养的,从小就跟他亲。这小子把猫一把抱在怀里,脸贴着猫,坐在长凳上不出声了。
“得,这猫也馋上了。”阿藏笑。
大米粒熬得稠饱满,鲜虾仁、干贝粒、豌豆、玉米粒,再加上鲜的三两粒葱花,看上就让人食指大动。砂锅刚端上桌,那两人的眼睛都亮了,高良姜满满了一口香气,忙拿了铜勺盛粥。三个人蒙喝粥,唏哩呼噜吃得满大汗,足足喝了两碗,高良姜才来得及说话:“阿藏,喝了你这粥,我才算是活过来了。”
“用不着,吃你的,锅里还有呢。”高良姜拍拍他,自个儿跑后院墙角边拿猫碗。这都不算是个碗,碎了一小半,装不下几口水,高良姜嫌弃,回自家厨房拿了一个,盛了点粥给放地上。
高良姜披了衣服蹬蹬蹬下楼,开了后门一把将那孩子搂住,冷着脸看对面那娘们。
小蓟把屋里收拾干净,坏了的桌椅都搬出去理了,屋里都是新的,屋子里清漆混合着木香气,让人闻着安心。他也是关心,问了问高良姜,老爷子找到了没?
高良姜吃得饱饱的,人也松懈下来,口:“广撒网,多捞鱼。既然鼠王也承认了,可见那猫王是真
阿藏端了大砂锅出来的时候,小蓟已经出去了,错过了这锅口福。这会儿已经下午两三点了,吃中饭嫌晚,吃晚饭嫌早,况且他两人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夜,神和都很疲惫,菜吃了不好克化。
个是老三家的,三儿媳妇把俩孩子拉回去,没敢说一句话。她这大嫂凶起来谁都骂,连她都不例外。这三儿媳妇没敢去惹这辣刺儿。
阿藏一笑。
越骂越狠,推推搡搡,恨不得还要扇两巴掌。
他了一锅砂锅热粥。
那女人有些怕高良姜,骂声低了,嘟嘟囔囔的,一转挑帘子,扭着腰进了屋里。
“真是造孽。”阿藏从楼上下来,估计是被吵醒了,“等着,我去点热乎的。”
猫乐颠颠跑过去,吃得都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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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良姜这才想起,自己也是昏了,忘了给西直门外传个消息。小蓟瞧她疲惫得很,自告奋勇揽了这活,高良姜给他抓了几个钱,让他坐电车过去,她是真怕了,怕再有什么事情。怕家里人瞎担心,没说鼠妖的事,只说是找到了,被好心人送西洋医院了,那医院不让太多人探视,让她们别担心,年前一定把姥爷送回来,该包饺子还包,全家要一起好好过年。
阿藏问:“掌柜的,那事儿怎么办?”
那个被骂的小小子高良姜认得,是王老大前婆娘生的,现在骂人这个,是这孩子后娘。后娘虽然嫁过来五年了,却还没自己的孩子,看这前留下的孩子,怎么都看不顺眼。
那猫也馋,不过倒没有喵喵叫着闹腾,乖乖坐在小孩边上,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砂锅,了嘴。
高良姜把孩子带回了店,问他吃饭了没有。孩子肚子,可怜巴巴说,从昨晚上就没吃,他娘说他了错事,没想明白前不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