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烟命令她的声音要比往常低一些。
崔璨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遏止一些不该在这个场合出现的生理反应。
一节刚完,披萨和咖啡端了上来。
“姐姐,披萨冷了就不好吃了。”
“第一节完了吗?给我改,你吃。”
白玉烟抽出红笔低批改着她的作业,眉心皱出一条浅浅的褶,看得崔璨心惊肉。
一节作业改得很快,没一会儿崔璨就听见笔盖合上的声音,接着余光瞥到对面的人忽然站起走了过来,在她边落了坐,作业本啪地一声摊开在她的面前,开了刚吃一半的牛肉披萨。
“这题。”骨感的手指点在同样白皙的纸面,轻微的嚓嚓声,“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指甲修得很短,崔璨知这是因为姐姐爱干净的习惯近乎强迫症,但她忍不住故意将其曲解。忍不住去想,这双手除了指着这无足轻重的作业本,还能些什么。削瘦的形状,朗的线条,看起来那么有力气,适合抓着她的脖子――太脏了,不能这样想她……
但自从那晚在她的怀里高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不带意味凝视她的能力,幻想没有刹车可以踩,下半好像分出了自己的心。像这几个月里来一直发生的那样,再三自我告诫,她仍然轻而易举地掉进荷尔蒙交织出的白日梦。
姐姐靠得好近,鼻子里全是她的味。想象她贴在自己背上,一只手伸到她的下颚捂她的嘴,一只手探进她的下,搅弄她,让她迫切地想要喊叫,急促的息里,闻到的也会是这种馨香。“告诉我……”高的边缘,姐姐会命令她回答某个问题。在姐姐的怀里她是最顺从的孩子,任何一个讨好姐姐的机会,她都知无不言;但她希望姐姐能让她说不出话,这样就能惩罚不乖的她。
所有造的情节里,她都像布偶一样任白玉烟折磨,在她自由又孤单的世界,控制就是爱的语言。
你的手就是我的项圈。
“崔璨?”
崔璨偏过,白玉烟坐在她边,短款T恤和牛仔之间出的一线浅色肌肤牢牢锁住她的目光。从这里开始,无论向上还是向下行,都是崔璨梦都想探索的伊甸。
“我去上个厕所。”
在下想法败前的最后一刻,崔璨手脚并用地爬过白玉烟的大,狼狈地逃进了卫生间。
前卫一些,在咖啡店的公共厕所里解决自己不分场合燃起的望也许并没有那么说不过去,但她只是个脸薄的十六岁小女生,只敢盯着镜子通红着脸发呆。
“怎么去这么久?”
回来时崔璨发现披萨少了一块,而姐姐在自己的作业前正襟危坐。
“便秘。”崔璨挑了个最能减少自己引力的回答。苍天作证,这绝对不是她本意。
白玉烟皱着眉掐了掐鼻梁。
“过来给我讲讲这题你的思考过程。”
一坐进包厢,桌面和墙就像起哄的朋友将她往白玉烟怀里推。
她强作镇定地解释那一长条方程式,姐姐呼出来的热气洒在她的耳畔,她下肌肉好不容易止住的动再一次起了苗。好荒唐,世上还有哪个妹妹对亲生姐姐有强到这种程度的?她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停,这一步不对。你的第四个公式里的x已经……”
妹妹的双臂突然环上自己的脖子打断了讲解,柔的贴了上来,在外的肤上她上的薄汗,凉凉的。她的埋在颈边,猫一样来回摩。
“还以为你会直接亲上来。”白玉烟的左臂绕过妹妹伏下来的背,合上笔盖,以免弄脏她白色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