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离开？”

        “欸？吃饭？”

        “好喜欢前辈……”

        少年动情地落下一吻，亲昵蹭过我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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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痴痴傻傻地看着我，让我忍不住又了他那手感极好的脸颊，“是呀，吃饭，我饿了。”

        我只是，一直不太懂，究竟该如何理这些节外生枝的情意。

        “那便……喜欢我罢。”将无措的他拥在怀里，“怀瑾，我并没有厌弃你……从未。”

        才一会儿功夫，我就迷迷糊糊说起了胡话，“唔、因为……因为天色已晚，要早点回家吃饭。”

        ·

        他还想再问，轰鸣巨响将他的疑惑强行打断，仓促回首望去，门被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最后一层阵法在负隅顽抗。

        已经数不清那些缭绕爱意被言说了几回，望着、望着，我揽上他后背，小心安抚，轻声慢语。

        少年美眸一利，卷起袄裙将我覆住，正待喝问，外铿鸣阵阵，似有火光冲天，一柄赤焰尖枪闯进，在半空中呼啸而过，直直打入阵法边缘。

        闲暇时共研话本，他便团坐我膝上，忍着困乏，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总是待到夜深烛灭方肯入眠。大约是太过听话了，总能让我不知不觉忘记本应保留的合适距离。

        从那双妖娆湛眸，再看到雪色肩锁，以及掌心覆盖之下的每一次心，都能够清清楚楚地感知到。

        绛红襦裙，云纱披帛，广袖罩衫，鸳鸯钿带垂着同心结，裙腰压银线，红绸披，绿晕衫，绣鞋纤窄，镶上凤鸾尾。

        他不算听话么？当然非也。

        “前辈，为何本将军见你，你却总是如此狼狈？”

        也因此，才会让我在那片血红面前，乱了心扉，失了分寸。

“了却小狐一桩心愿，也教，下了阴曹亦不觉怨悔。”

        眉眼一凝，他似乎也有些难掩无奈。

        ·

        我上疲累，只低声应着：“嗯？”

        戎装银铠的俊美少年踩着风火双轮，六臂变幻，降落我前。

        凄艳至极，与当初婚房仓促一瞥，如出一辙。

        少年怔忡片刻，黏腻色恍然间散去，急需证明的某种渴望也随之消弭，他失魂落魄，又不敢置信追问：“前辈……？”

        原本覆在我眼上的红绸，如今被他缠绕在腕间，他便穿着那嫁衣，跪伏在我上，眉心相抵，祈求不已。

        ·

        喜服，绣金描凤。

        三太子：打完牛来打狐狸

        狐妖本就通温，紧密缠上时更觉如此，他偏要十指相扣，极尽牵缠，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心底不安。

        “嗯。”心神松弛，我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沉沉了，仅凭着本能回答他的质疑。

        比起逗留在天目山不肯归家的那些个，这天生九尾的小狐狸当真算得上懂事听话不争不抢。

        “莫要厌弃……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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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与现实又转了几回，天幕沉沉，烛火摇曳，他用那点缀着一双鸳鸯的外衫将我围起，而后瓷白指节屈伸，勾下自己口红结，襦裙即刻松散，凝雪般肌肤全数晃入我眼帘。

        “前辈没有、没有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