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收回视线的时候正好对上小公主的视线，她人在轻纱后，看不清神色，不过我还是能确认，她在看我。

我旁边的丹青公公叹了口气，小声说，九皇子这都好几年了，一句词也说不上，难怪生上生气……

庆祝完皇帝老子生日，这晚上的夜宴，就是给年轻人自己的娱乐场合。

可是我太无聊了又加上好奇皇帝老子上的什么样子，于是动作就不那么规范。

有种七八十年代里秀逸的侠客的味，那张脸不会像九皇子一样雌雄莫辩，也不会像八皇子一样温文尔雅，浑上下透着一子侠士气息。

按理讲，我们这帮下人应该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待主子传唤，要向下低四十五度，保证不冒犯主子。

而八皇子虽然没说明白，但那话不大像是喜欢的样子。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平视着他，却觉得被他俯瞰着。

九皇子是喜欢七皇子。

在皇帝老子终于把祝寿里收完，我以为终于要开宴的时候，他老人家一句‘一年忙于国事，疏于对皇子功课关心，所以大家一起诗，既给我寿宴助兴，也方便我检查你们的功课’

他还真就一句话也没说上。

轮到他的时候，他皱着眉，老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来，最后还是皇帝老子实在看不下去，皱着眉训斥了几句，他才算解脱出来。

皇帝老子看着妃的儿子，恨铁不成钢，我虽然理解他望子成龙的心情，但更替我同乡一把汗。

八皇子喜静，再加上这几日不大好，就要先走，谁知让七皇子一行人给拦下。

位置坐久了，人都有点伪装技能。

他这一帮熊孩子里就属八皇子长得最像他，看上去是个温和的中年大叔。形象也和各种历史剧里的皇上没差多少，我多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好奇心。

我能理解他，应试教育下的小孩，有多少人会课本以外的古诗啊？尤其还要找出应景的来……

然而现实也容不得他‘谦虚’。

只是知，这宴结束，也没见出什么乱子，心下安定些。

好在他只是训斥，也没罚。

我好奇在我同乡和上司之间评价差异如此之巨大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就趁扶着八皇子的时候偷偷看了几眼。

然后我忽然想到，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皇上的真容。

我先前听说七皇子，一次是因为九皇子，一次是因为八皇子。

我不知别人怎么想的，但是我熟悉的八皇子看起来不像是没自信的样子，同时，他旁边的九皇子脸色就不大好的样子。

掩在轻纱帐幔厚的女人全都是妃子公主那级别的，我不知她会不会像斗剧里讲的那样，一个个笑里藏刀，争个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专情的男人。

我替他默哀，同时庆幸自己是个女的，而且是个丫鬟，可是也有些奇怪，他怎么说也因该学了五年，不至于一句话也说不上吧……

还真是帅的。

不过也因为这人太多，估计他注意不到我，还真就让我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