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人,潘半壶,上次与南梁淮水之战,俘虏的军医,是赫连骧将他留在中,效力于太后的,太后,您忘了吗?”
“即便如此,若有心积虑的暗算,那也是防不胜防,”慕容迦叶紧皱眉,将四物汤打翻在地:“将潘半壶下狱,不日死,如今凡是和赫连骧关联的人,哀家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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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迦叶出怒容,却没有要责罚斡扎朵的意思,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容本后自己想想。”
莫昆兀术朝慕容迦叶走来,赫连骧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刚才那一刀,几乎抽走了他八成的力气,可双手仍是掣住了莫昆兀术的脚腕,
“我还真是忘了这茬,一个南人,甘心给我药?”
“这是谁的?”
秘密审讯就此开始,慕容迦叶昨夜来了月事,心绪烦闷,神情惫懒,几乎昏昏睡。
慕容迦叶的小腹更加剧烈地绞痛,额角的汗簌簌而下,她已经不会相信和赫连骧有关的一切。
“鬼风校尉莫昆兀术拜见太后娘娘,拜见苻大人。”莫昆兀术怯怯地望向昔日的主帅――如今狼狈不堪的阶下囚赫连骧。
斡扎朵自然知慕容迦叶的疑虑:“太后所有的入口汤药都要经过多人试毒,潘半壶自己也要喝下去的,太后不必疑虑,大可放心。”
赫连骧胀的眼勉强睁开,朝他惨伤地点了点。
斡扎朵跪伏:“太后息怒!婢的罪过!”
慕容迦叶习惯地捂住口鼻:“药汤子太苦,哀家不吃,快点拿走!”
赫连骧被狠刺一刀,痛贯心膂,伤口深可骨,低吼一声,抓住莫昆兀术的手腕,狠命将短刀出,刀滴沥着鲜血,一片淋漓,他青暴起,颤抖着拼尽一切转腕运力,莫昆兀术堪堪躲过,骤然朝赫连骧小腹一脚踢去。
斡扎朵诚惶诚恐,立下跪叩首:“婢该死。”
斡扎朵端来了一碗飘着枸杞的热汤,笑盈盈:“太后,救驾的好东西来了!”
“太后,此物名四物汤,不是汤药,是从南朝里传出来的一药膳,以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四味药材为主料熬制而成,有补血调经之功用。”
元璞深谙刑讯之,总是不按规则出牌,笑着问:“莫昆兀术,赫连骧可有收买你?”
慕容迦叶惊坐起:“你是觉得我冤枉赫连骧了?”
元璞看见这一幕,也朝赫连骧一笑:“赫连大将军,元某职责所在,对不住了。”
同时,偌大的明堂的另一角,正在进行着一场严酷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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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死的骆驼比大,赫连骧姿魁梧,臂力遒劲,莫昆兀术依旧没拗得过他的阻拦,那把短刀没来得及朝慕容迦叶上刺去,却偏偏刺向了赫连骧的肩。
莫昆兀术慷慨激昂:“收买?赫连将军是忠良之辈,完全是被你们冤枉的!”语罢,竟挣脱了绳索,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朝慕容迦叶的屏风奔来!
屏风被他一脚踢到,慕容迦叶失去屏障,痛经正盛之际,只能愕然地僵卧在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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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被绳索缚住双手的人,虔诚跪着,乃是赫连骧麾下嫡系,从骠校尉莫昆兀术。
赫连骧见状,如同振翅之鹰,挣扎着站起来,他早已被宇文刿折磨得力气全无,可仍是拚了命朝前奔去。两不相上下的雄壮躯扭打在一,这并非全然的肉搏,莫昆兀术锋刃在手,随时可能刺向千疮百孔的赫连骧。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元璞将手中惊堂木敲得震彻屋宇。
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