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意识到六娘向自己伸出了手,荀晋源赶忙抬脸凑上去,眉眼之间尽是诉的委屈。
六娘摇着打消自作多情的念,苦笑一声:“难事算不上,只是觉得…梅香拜托我的事,着实有些刻意。”
“到底是何事?”都已经问到这里了,观复当然要追究底。
荀晋源点点,“薏娘,我知,你怎么都不会相信我的解释,所以,我荀晋源今日便效仿古人,挥剑断发自证清白!”
观复又补上了后半句,“想你遇到了什么难事?”
“顾鸿钧。”六娘实在不愿相信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顾公子。
打发走了荀生,六娘又对裴、观二人摆摆手,“你们也都回去吧,我累了,没心思听你们吵架。”
“想你…”观复正一眼不眨地盯着六娘。
荀晋源很快收敛了怒气,心知在六娘心烦意乱的当下,自己若非要出来争个理,只会徒惹她不快,让裴肃小人得志,遂退一步顾左右而言他:“薏娘,你不让我进屋也好,心里有事也罢,这些我都可以不问不,只是...”
语毕,荀晋源伸手去夺观复腰上的佩剑,不成想还没摸到剑柄,就给裴肃与观复两人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诶?”六娘摸了摸有些发的脸颊,心说观大侠何时也学会讲情话了?
”你...”荀晋源本还以为能和裴肃同一战线,谁料临了这人竟反咬一口,明着说起他与观复的不是来,真是居心叵测。
“今日起,便罚你去书房静思己过,待考完,考完我再同你细数我杨家的规矩。”六娘倒也并非一味心,只是谅荀晋源吏试考期将近,不愿与他多计较罢了。
“我,我知了。”荀晋源此举冒险,好在六娘确实吃这一套,他也不算坏了杨家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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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肃面带不舍,终究还是不敢违命,上前给了六娘一个拥抱,一步三回地走了。
六娘终归有些动容,拍了一把荀晋源的脸,又对裴、观二人摆手:“且放了他吧。”
见荀生搞出这么大阵仗,六娘也不好再将此事压下,快两步走到他跟前,一脸恨铁不成钢:“荀晋源,你敢!我还没说置你呢!如何便要这般自残起来?”
省油的灯,六娘将信将疑:“是吗?”
“观复,你还不回?”见一直未多言的观复还没走,六娘上前拽着他的袖子甩了甩,“在想什么?”
荀晋源只当六娘不好偏袒他太过,缩着子避开裴肃与观复的目光,垂手告退了去,“是。”
吏试就在这几日了,荀晋源不敢掉以轻心,心想只要自己发挥得当,必能补上京官的缺,待来日六娘消了气,他再枕边风,终归能疏远了裴肃去,不必都急在这一时。
“好。”
“无事,你别问了。”六娘仍没有要交心的意思,顿了顿又:“若你真想帮我,便费心帮我去查一个人。”
待荀晋源缓缓起,六娘又:“罢,娼女那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不过荀晋源,你给我记着,你是我杨家的赘婿,不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许不经我同意便自残躯!”
“你想说什么?”六娘的注意力果然从裴肃上转移,“还是,为着落梅居那女子的事?”
与荀晋源相识久了,裴肃一眼便看出他在戏,几报与六娘知晓,却又怕被她当成无事生非的小人,只知鸡里挑骨污人清白。
观复锐地捕捉到要点,“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