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将地上的小刀捡起递给穆寒陵。
“不知,兴许是和母蛇走散了。”
“把刀给我。”
“……”看来这家伙只是洗自己的时候勤快……
穆寒陵笑了一会儿,忙跟上萧珩的脚步,两人继续朝着山中走去。
“……”穆寒陵一把扔给他,“难不成你要我用这把脏兮兮的小刀来翻肉?翻出来你吃?”这家伙,也不知顺手拿去洗了吗?这可是自己方才剥掉那小野猪内脏和赃物的小刀啊,竟就这么晾在这里,血迹都快干了。方才挖蛇胆时手上沾了点血洗的不是快的吗?
有萧珩在一旁,穆寒陵指指点点,不一会儿,就打了不少野味。穆寒陵惦记着他喜欢茸茸的家伙,所以避开了不少狐狸野兔,虽然他一见着这些带着带着的小东西就发出一阵笑,却也心情极好的没有嘲笑萧珩。
摆好架子,穆寒陵将洗好剥净的小野猪叉起来架在火堆上,一面熟练的拨弄着柴火,时不时的往野猪上加些调料。
“猪是我打的。”
两人打了两只山鸡,一小野猪,摘了不少野果,本想着带回屋子里烤来吃,不过穆寒陵想着此风景优美因此捡了些干柴就地烤起猎物来,所幸自己来时在厨房里抓了些调味,因此也不用愁味不好。
约莫过了一会儿,萧珩这才站起走到方才被自己扔掉小刀的地方为难起来。转过望向穆寒陵,见对方一脸寒霜。萧珩没有犹豫,朝着穆寒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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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时常游历于中原武林,因此总免不了要宿于野,所以为了自己能吃上一口味不那么差的餐点,他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学着怎么烤肉,直至最后烤的一手好野味。至于学艺初始烤坏了的肉尽数入了手下腹中就不是他所在意的了。
“……”穆寒陵嘴角忍不住抽搐,虽然以蝮蛇的生活习惯,这样的一条小蝮蛇是和母蛇在一起狩猎,直到成年方才独自外出觅食,可是不知为什么,‘和母蛇走散’这样的字眼出自萧珩之口,再观萧珩一本正经的模样,直让穆寒陵感到一阵好笑,他都懒得估计萧珩感受,哈哈大笑起来。
“……”穆寒陵被他这一句理所当然的命令噎得说不出话,他忍了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咬着牙:“是你扔的。”
因此即使萧珩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何地,他却也未曾仔细打探。萧珩此人,负如此武功竟愿意安然在此地隐居,若然不是因为心如此,就是事出有因。不论是哪一点,他既不愿说出地点,自己就不能细致打探。
穆寒陵被他如此孩子气的算账气得笑了起来,也耍起了无赖:“可是是我剥的、烤的肉。”
萧珩听了他的话就盯着被穆寒陵扔到自己脚边的小刀,皱着眉纠结了一会儿,伸出两只手指捻住被穆寒陵沾血的手握得和刀一样脏兮兮的手柄,提到小溪边扔到了溪水里,再逆着水走了几步,在上游蹲下洗起了手。
萧珩不明所以的看着边人在一旁傻笑,也懒得理,转走入林中,不再说话。他可不似穆寒陵,没忘记进山来的正事儿。
应该就是北坪山脉最南面的西峡山。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坐在方才的位置上,也不看一直盯着自己的穆寒陵,只直勾勾的瞪着架子上的烤野猪,嘴上却是说着:“你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