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就不见,表妹,不必为难自个儿。”杜四喜没觉得,在绿珠生命中出现的初恋贵公子是合适的表姑爷。说到底,绿珠已经吃够了苦,何必再去别人家里凑合了台子呢?
“大唐皇帝的兄长啊……”想着李仕元眼下的份,绿珠是形晃动了一下。接着,她握紧了拳,掐着自己的手心生疼了。
等着出了佛堂大殿,在寺庙的山门前时,绿珠晃然想起,她忘记点一盏长明灯了。
此时此刻,绿珠没有心思,再回去庙里点了长明灯。她叹了一声,准备下一场集会,再来办妥了今日未完成的事。
忍字上一把刀。
“我以为这样便是一生了,心已死,爱成灰。”绿珠对于世的大变,人世的苍桑,有些手足无措,她惊慌的说:“今日,我们再相见了。他还是高贵的公子,而我已经成为名声丑陋的恶妇妖孽。”
待回到赵记豆腐坊时,绿珠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杜四喜仔细打量了小会儿后,问:“怎么眼睛了?”
“许是我不自量力吧,落难的公子,亦是人中龙凤。岂会喜欢了,我这样一介区区婢?”绿珠说着,她心的伤疤,脑海之中的记忆,仿如旧日时光再现。她尾尾再述来,讲:“后来,我攀附了富贵,得到圣上真正的欢心爱……”
香孩儿满两周岁的生辰,小家伙已经是长得壮实极了。而且,子好动,而于行。一溜眼不注意
憋闷慌了,人的格必会发生了扭曲。
离着远远的,亦是足够了。
“遇上了故人,想起一些往事。一时没忍住,鼻一酸,丢人的哭了。”绿珠自我嘲笑了话,又:“表嫂,想听听那段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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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表嫂杜四喜的开导下,绿珠已经完全想开了。
绿珠听罢,点点,说:“我当年被卖到了张府时,曾经救过一位落难的公子。说不上当年的感情,是何而来?总之,那时候我以为,我会与那位落难公子相伴一生。为此,我愿意逃跑,不计较了后果如何……”
庆光三年,夏过,秋来。
有杜四喜的宽,绿珠像是安静了下来,她的情绪没有了开始的尖锐和锋利。
绿珠从尘封记忆中,基本上走出来了。她自然不想,再瞒了什么。那样的话,她觉得自己必然再难找回了,快乐的心情。活了世间,何必纠结于过去,让自己的日子过得不痛快呢?
“遇上了什么难事吗?”一个女子去集会,有没有可能被人欺负了?杜四喜有这么些担心。
“我不想再见他,我与他的感情,让我愧疚于圣上……”
绿珠的话,杜四喜算是听明白了。这一段感情纠割,还真是多角恋情啊。
“对,像表嫂说的,不见了,终是不见罢了。”
泪,终究又是落了下来。
珠抹了眼角的泪,不多言一语,提了裙摆小跑着离开。
“表妹,你愿意讲出来,我自然乐意听了。快乐之事,分享之后,就是再添了快乐。难过之事,分享之后,就是减掉了烦躁。”杜四喜笑笑,拉了绿珠的手,:“开心是过日子,伤心还是过日子。何不开开心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