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说话声伴着西藏鼓鼓的风,祁白严:“进去吧,早点睡。”
“嗯。”唐施小声,“你都说许多遍啦。”
“嗯。”
和唐施一组的女老师,姓吴,叫吴英,是经济学院的老师;男老师叫肖亮,是外语学院的老师。
唐施忍了一会儿,实在无法,又把被子扯下来一些,小声:“不行,这样睡不着。”
“没有啦。”唐施打断他,“祁主任,你现在是唐先生吗?”
“生病了一定要说,不能撑,你一次去,疼脑热都是危险的事情。”
“嗯。”
第二天一早,小学里的藏语老师和村长前来接他们,一行五个人坐一辆车,一个小时后车无法再往前开,只能下来走山路,当地人要走三个小时,唐施三个人,走了五个多小时,抵达学校,全坐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唐施只好挂电话。
“嗯。”
村长对远好奇羞涩的小孩儿们用藏语说了些什么,有个干瘦的小女孩儿便跑去拿了一个破碗,在三人歇息的地方停下,拧开旁边一个黑黢黢的水龙,直接将碗递给吴老师,吴老师愣愣接过,小女孩儿快速跑开了。
唐施所在的一组,两个女老师,一个男老师,前往大山里八社所在的小学。
“穿厚些,不要挨冻,雨天不要出学校,没事都不要出学校,要出去找人和你一起。”
“喝这个?”
回到旅店,负责人已经分好每组老师去的学校。
“记着呢。”
吴老师大汗淋漓,嘴干涩,问:“有水吗?”
唐施心的,知他很不放心,闻言:“我会很好的。”
祁白严:“我多说几遍你记得清些,免得你忘了。”
吴老师也憋得慌,放弃地也扯开了些。
吴老师帮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你这样不行,明天铁定感冒,忍忍就睡着了。”
祁白严心中有千万种担忧,很是放心不下,却也不再说,而是另起话题,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
藏
祁白严不许她胡闹,晚间很冷,稍不注意就感冒,:“好了,我要批改学生作业。”
唐施起来,从包里拿了两条厚围巾,一条给吴英,一条自己围了,将肩膀以上裹住,脸埋进围巾里,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祁白严去过那个地方,对那边再熟悉不过,知环境是怎样的,闻言明白小姑娘是不想让人担心,也不说破,只是:“嗯。尽力就好,受不了的地方一定要和人沟通,看有没有可能改善,不要都放在心里,尽可能多吃一些,力容易跟不上。”
吴英和唐施挨着睡,一上床,频频作呕,小声对唐施:“天哪,这被子得多少年没洗了,呕!”
“还有……”
祁白严笑,“我倒是很能理解某些时候唐先生的心情了。”
“这可是短时间内最后一通电话了。进了山就没有信号,来镇上又不知是什么时候。”唐施不想挂。
“晚上记得用生姜片泡脚。”
唐施穿着衣服睡,被子将将盖住肩,整个人也是极不舒服的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