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章离不开

“皇嫂。”大长公主心疼地抱住她，“别难过，还有我呢！”

却听吕康：“既然不是你刻意为之，那就是天意了。帝室血脉断绝，小人为祸朝纲，失者天下共讨之，有德者天命居之。放眼天下，能收拾山河的寥寥可数，你们北襄安居乐业，兵强壮，岂可袖手旁观？”

楼晏从前那辆车上下来，向他们点了点。

太后不禁落泪：“阿凤！”

清宁安安静静，闲人早就打发了。

池韫笑了笑，但还是紧张。

“父王就放心吧！”平王世子很有自信。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北襄太妃安她。

池韫等在城外，望着夜色中黑魆魆的皇城。

楼晏点点，由大长公主带着，趁夜出了。

楼晏怔了一下。

太后心情很复杂。她到现在，也不知这么是对是错。虽然当年那事跟皇帝没关系，可他终究是得利者。

北襄太妃松了口气，上招呼其他侍卫：“快准备一下。”

“有动静了！”大夫人忽然提醒。

平王点点，说：“明天赶早进，记得叫上常庸。”

“是。”

楼晏默然许久，终于说：“好。”

楼晏笑：“如果我说是，师兄会翻脸吗？”

……

他眯着老迈的双眼，问儿子：“出了？”

吕康很严肃，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错。我助你斗康王，是因为他扰乱朝纲。可你要是故意放走他，引起天下大乱，那我们师兄弟的缘分就到底为止了。”

皇后怅然：“毒解了以后，陛下便醒过来了。只是先前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大多数时候昏睡着。”

夫妻四年，最后保他一命，就当尽了情分。

“……”楼晏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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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晏上前检视。

楼晏放下轿帘，忽然瞧见随行女的长相，怔了怔。

“柳婕妤？”

过了会儿，小喜前来报信：“来了来了！”

池韫一眨不眨地盯着，直到大车拐了个弯，停在他们面前。

池韫看着后面那辆大车，见大长公主下来，鼻子一酸：“义母。

随后几个强壮的内侍抬着轿，进了清宁。

吕康点点，情绪和下来：“这就好。”

“快走吧。”太后促，“里人多眼杂，耽搁久了走漏风声。”

抬起来的正是柳丝丝，她笑了一下，神情温和：“我已经讨了皇后娘娘的旨意，随行服侍陛下，以后没有柳婕妤了。”

他们在干的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怎么能不紧张？只希望平王那边信守承诺，放他们安全离开。

楼晏便也正色回答：“师兄的意思我明白，那件事，我不会的。”

可有什么办法呢？康王埋下祸，平王又算计得深，若是留下皇帝，仍然必死无疑。

“等会儿送过来。”

皇帝收拾得很整齐，但还昏睡着。

原本她以为，只要皇帝活下来，自己就还是皇后。没想到局面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这个皇后注定当不成了。

“陛下呢？”楼晏问。

数天后的深夜，楼晏在大长公主的帮助下，悄悄进了。

“都安排好了吗？”

“不，你要。”

城门那边传来轻微的开启声，很快出现了人影，两辆大车随后驶了出来。

与此同时，平王府内，一向早睡的平王，此时却还醒着。

“回去吧，希望下次在这里见到你，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