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主意吧?”
“……”楼晏dao,“听说是太后梦见了先帝,陛下一片孝心,才要去祭陵。”
康王世子不以为然:“他就是爱装样子,太后为什么会病,他心里难dao不清楚?若真是一片孝心,干脆退位不就好了?”
这话惹得楼晏一笑。
倒也是这个理。
“世子忍忍吧,这些话万万不要漏出去。王爷现下对陛下很满意,您说多了,反而不好。”
康王世子心里明白,只是不甘心。
“他什么也不会,听说连奏折都是别人代批的,真不知dao父王哪里满意。”
楼晏意味深长:“陛下有这一项长chu1,就很好了。”
长chu1?听话?康王世子陷入沉思。
楼晏不打扰他,慢慢地饮了一会儿茶,直到他恨恨地捶了下桌子,才dao:“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不在其位,王爷需要帮手,当然希望您越能干越好。可眼下,您zuo得越多,王爷越是不喜,世子千万记住。”
康王世子阴着脸,心情很不好:“知dao了。”
楼晏起shen:“我先走了,世子爷稍坐。”
“嗯。”
康王世子一个人越想越气,冷笑不止。
说穿了,不就是父王权yu重,想找个听话的傀儡吗?所以老六越是不会,他越是满意,对他反而chu1chu1看不顺眼。
以前的自己,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会是父王的接替者。呵呵,哪个大权在握的帝王,不是一直掌权到老死?父王虽不是帝王,可他如今的心态,想来与帝王无异。
他得靠自己,只能靠自己。
康王世子深xi一口气,平复心情,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回府去了。
……
祭陵那日,楼晏随驾。
池韫本可以不用去的,但大长公主要去,她便跟去照顾。
临近陵山,大长公主心绪复杂:“这四年来,我是一次也没去祭拜过皇兄。不是不想念他,实在是心亏啊!”
池韫安wei:“先帝在天之灵,定能明白义母的一片心。”
想起故去的兄长、侄儿,还有被连累的驸ma,大长公主默默liu泪。
眼见快到了,才重新梳洗过,下车安顿。
陵寝附近的行gong不大,只能住下太后皇帝与众妃。大长公主地位高,也分了一个小院子。那些宗室、朝臣,都只能睡帐篷。
安顿好,池韫跟着大长公主先去祭拜驸ma。
等大长公主百年,便会和驸ma合葬于陪陵。
大概许久没想起往事了,大长公主今天有些恍惚,领着池韫给驸ma上了香,说dao:“驸ma,我知dao你担心我老来无依,你看,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女儿,又能干又孝顺。有她在,你就放心吧。”
池韫恭恭敬敬叩了tou:“义父安心,只要阿韫活着,就会服侍义母直到百年。”
大长公主呆呆坐了会儿,又开始抹泪:“驸ma死得冤啊!他说出去一会儿,ma上回来,哪知dao就是永诀。阿韫,他连句话都没给我留下啊!”
池韫默默抱住她,听她哭得凄凉。
听说驸ma与大长公主感情深厚,不过中年便阴阳永隔,怎么会不伤心呢?
“我恨!”大长公主断断续续地说,“这些年,我在朝芳gong闭门不出,不过是在麻痹自己。皇兄的仇报不了,阿谨的仇也报不了,驸ma的仇更报不了。枉我生来天潢贵胄,什么帝国最尊贵的公主,却是个只能关起门来伤心的可怜虫!”
池韫替她ca泪,柔声dao:“义母别埋怨自己,您也是无可奈何。皇权纷争,岂是您一个公主能够左右的?恨只恨您不是男儿shen,不然哪有他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