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世子更气：“现在不走，等着被人赶走吗？”

康王世子一愣，旋即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叫本世子认输，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吗？”

世子妃“哦”了一声，却坐着没动，反而端起了茶杯。

康王世子心情好转不少，语气也缓和了：“都什么时候了，快说！”

“别搭理这些事了，赶紧收拾行李吧。”他说。

康王世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对这个曾经最疼爱的女儿，看都不想看。

最终，他颓然坐倒，问那名清客：“现在走了，真的能回来？”

“世子，早下决定吧。”清客仿佛知他在想什么，“您回去，不过挨王爷一顿骂。骂过了，您还是他最亲近的儿子。再拖下去，结果只会更坏，到那个时候，只怕王爷也没法帮您了。”

这人低拱手，说：“请世子上奏，即日便回封地！”

他紧接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您坚持不走，只会更加恶化。民情如此汹涌，必须要有一个出口。自己主动，还有回来的一天，要是被动逐出京，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听他这么说，康王世子终于下了决心。

康王世子本来就气不顺，看她这样，更恼怒了：“叫你收拾，没听见吗？”

康王世子快步踏进院子。

可再发火，也改变不了现状。

离京就离京，只要能保留这一丝希望。等过个三年五载，事情淡了，他再跟父王回来，一切就过去了。

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嘲讽，康王世子气急败坏，喝：“你这是什么表情？早知，我就不听你的，去跪什么门，也不至于被他到这步田地！”

“你――”

世子妃抬起眼眸，笑：“为什么要收拾？世子爷不用走啊！”

王爷。

看到他，小县主面惧怕，战战兢兢地施过礼，一句话也不敢说。

康王世子气得又砸了块砚台。

康王世子抬眼看去，却是个不起眼的清客，平日不往他跟前凑，议事也少有开口，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站出来了。

这人虽然惶恐，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世子爷，您是陛下的亲兄长，发生这样的事，天然于被怀疑的位置。这就是我们无论怎么煽动言论，甚至把平王拖下水，都没能扭转局势的原因。更何况，王爷离京数年，再怎么费心维系，人情都会疏淡，反而那位为首相，执掌天下政令，权柄日重，我们赢不了了。”

“那你还不去收拾？”

“是是是，都是妾的错。”世子妃敷衍地说。

世子妃笑了笑：“世子这是认输了？”

世子妃正在教小县主理事。

主意，不知当不当说。”

康王世子怒不可遏：“你这是什么话？赢不了为什么之前不说？现在放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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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灰溜溜地走，就是怕父王怪罪啊！回来一年，搞得自己在京城呆不下去，父王岂不是会对他失望？这是他最恐惧的事。

这人面无奈：“世子，您先前直接下令，也没有我们反对的余地啊！”

康王世子沉默了。

清客松了口气，对他说：“当然。真说起来，这事没有罪证，不过就是嫌疑。您主动回封地，为的是避嫌，而不是认罪。何况，还有王爷在啊！”

莫非他门下也有遂一般的人物？

“回封地！”康王世子没好气地说。

……

世子妃听出不对，叫母带小县主退下，问：“收拾行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