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之chu1是雪白的天花板。外面的天色早已经大亮,房间里的吊灯折she1出阳光的色彩。
宿醉之后的大脑有着严重的疼痛感,半梦半醒之间甚至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鸢色的眼睛有些涣散,太宰治盯着那全然陌生的吊灯看了许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正shenchu1于一个酒店的房间之中。
昨天他被森鸥外安排到了东京完成一样工作,工作内容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很快就解决了,但正当他准备回程时,shenti的信息素却又有了xielou的迹象。
为了遮掩这一点,他躲进了附近最大的一家酒吧。反正翘班这种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是家常便饭,再多一次也没什么。
只是那群下属有些烦,一次次提醒他说首领要求他工作完成后就立刻回港黑。他被下属们吵得心烦,便寻了个由tou和下属们玩起了拼酒的游戏,成功把自己的下属们统统放倒然后……
然后他好像在酒吧里遇到了五条灵?
不不不,到这里应该就是喝醉之后的梦了。否则以五条灵的个xing,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酒吧?就算五条灵一时兴起想要品尝一下酒水的味dao,也绝对不会选择这样一家嘈杂到对耳mo都是一种摧残的地方,而绝对会选择一家环境安静的小酒吧。
嗯,比如lupin那样的。
所以说是他喝醉了之后某个下属清醒了过来帮他开了个房间休息?还是说遇到了什么好心人见他一个未成年醉倒在酒吧所以大发善心?
不guan哪一种也都无所谓,太宰治都不是没有经历过。
所以问题的重点果然还是在昨晚的梦境上吧?
自睁开眼睛开始,太宰治便一直是满脸空白的神色,而此时此刻,他的脸颊却不明原因地一点点泛红,又一点点变白,最后好像发青起来,活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般。
直到某一刻,太宰治一把扯起了shen上的被子,将自己的整张脸都盖了进去。
像是本能地逃避着什么。
是xingyu畅快宣xie之后的满足,是情事过后的羞涩,更是某些难以言状的不可置信,甚至是某种程度上的自我厌恶。
搞什么啊,说到底,他为什么会zuo那样一个梦?
梦到五条灵也就罢了,反正不是第一次梦到。可梦到被五条灵认真地进行xing爱教学什么的,未免也太羞耻了点吧?
难dao说他的潜意识里会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play吗?
更何况那场教学的最后,他居然还……被cao1哭了?
究竟是为什么哭出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个雄子,被另一个雄子给cao1!哭!了!
诚实来讲,在别人眼里,太宰治并不是一个多么在乎脸pi的人。
哦,这么说好像太过保守了一点。或者应该说,在别人眼里,太宰治是个完全不在乎自己脸pi的人。
而事实上,这么说也许并没有什么错chu1。因为他的确是经常在人前zuo一些正常人都会觉得丢人而gen本不可能会zuo出的行为,而他却我行我素丝毫不以为耻。
太宰治是一个非常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所以在世人严重无比重要的所谓“雄子的尊严”,对太宰治而言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事。
从梦境中第一次出现同为雄子的五条灵开始,太宰治就已经有了相关的心理准备,不论是进入五条灵还是被五条灵所进入他都可以接受,或者说这两者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差别。
反正都是世人眼中的异类就是了。
但即使如此,太宰治也到底是一个雄子。雄子是天生的上位者,他们的基因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像雌子一样只要一陷入情yu就会迫不及待地昂起自己的屁gu,因为被索取被掠夺被占有而快乐。
太宰治可以接受自己被进入,却不能接受自己真的表现出如同他所厌恶的那些雌子一般的姿态来。
所以昨晚梦境之中因为被cao1而高chao,因为被cao1而yu罢不能,甚至到最后被cao1到哭出来的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难dao说不知不觉中他对于五条灵的渴望已经深刻到了这样的地步,深刻到为了和对方发生一场真真正正的xing爱,他宁愿变成那副模样?
明明只是为了纾解shenti无chu1发xie的yu望罢了,只要能够she1出来就好,gen本就没有一定要通过交媾的方式。
所以他为什么却竟然如此执着于zuo到这件事?他对于五条灵的yu望,真的就只是把对方当成春梦工ju人进行纾解的程度吗?
哪怕在此之前一直这样认为,可昨晚的梦境却又让太宰治产生了动摇。
没有一个雄子是会因为想要和工ju人zuo爱而宁愿沦落为“雌子”的。
可他偏生就那么zuo了。
太宰治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脑海中回放起了昨夜的“梦境”。
和平时那些醒来之后很快便变得模糊不清的梦境不同,昨晚的“梦境”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毫发毕现,这让太宰治的回忆gen本就没有耗费丝毫的力气。
梦境的前半段一切正常,和以往的春梦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在一个现实中五条灵不可能会出现的时间地点遇到了五条灵,顺势而为一起去开了房间,利用自己的信息素给对方下了套,满意地将自己看中的猎物捕获。
一个春梦而已,有必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