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杰时的目光是此前从未有过的审视。

        “哈？不是灵你自己先说「杰肚子里的，真的是我的孩子吗」这样的哎！”

        夏油杰觉得自己今天的脑细胞已经完全死掉了，本无从去理解这样的对话。

        “嗯？难灵是指……”

        “就是那个「难」。”五条灵无奈地摇了摇，“毕竟上一次我可是被悟骗得很惨呢！”

        解决这个疑问的方式其实有很多，最简单直白的不过就是拉着五条灵去一个亲子鉴定罢了。

        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五条灵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全然没料到会遭到自家双子背刺的五条悟鼓起一张不悦的包子脸。

        夏油杰看了看前的挚友，又扭看了看后的恋人。他低下来，脸上挂上了讽刺的笑意。

        “什么啊！那又不是我！”

        重点是「孩子」，而不是「我的」，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总觉得对于自己将要成为一位父亲了这样的事实没什么实感啊……”

        瞳孔一瞬间紧缩，夏油杰张了张嘴，一时却一声都发不出来。

        他和很多人上过床，这是悟和灵都知的事实。

        夏油杰一时竟不知要怎么回答。

        那么，夏油杰肚子里的究竟是谁的孩子？

        这的的确确就是五条灵的孩子。

        原本的冷意渐渐退散，夏油杰感到有些茫然。

        “杰，梦中和你爱的那个人是谁？四个月多前你甚至都还不认识灵，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真的是灵吗？”

        所以这算是什么？他才刚刚被打下此生不灭的烙印，可是现在，他的挚友甚至他的恋人却都在怀疑他肚子里孩子的归属？

        虽然不知上一次教师悟是如何到的，但当时的五条灵自然也给教师悟把过脉，的的确确是喜脉不错，可结果却到底不过是教师悟的一场恶作剧罢了。

        “之前在昏迷之中，你了春梦对吧？别想骗我，你梦中把床都了。”

        先是「你要父亲啦！」结果却是「你被骗啦！」不怎么说都很让人失落的一件事。

        五条灵如是感叹着，抬手覆上了夏油杰的小腹。

        五条悟似是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朝着两人蹭了过来，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夏油杰的肚子。

        「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真的是灵吗？」

        在不被生腔内的情况下意外怀孕的几率本就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这个孩子又来自于一个太过微妙的时间节点，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杰肚子里的，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可他此刻却竟然无从辩驳。

        多么讽刺。

        这个答案从一开始便本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

        原本弥漫于周的意顷刻间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可他此前从未被别人进入过，这却是只有他自己才知的事实。为一个男雌子，他甚至无法像双或者女雌子一样拥有一张来证明自己的纯洁。

        「啊，是这样啊……」

        “所以呢？”

        所以夏油杰很清楚，站在五条灵和五条悟的角度上，这是完全合理的怀疑。

        但纵使明知如此，在面对自己挚友和恋人的质疑之时，夏油杰却仍旧感觉到了遍生寒的冷意。

        “悟放错重点了。”五条灵无奈，“重点是「孩子」而不是「我的」。”

        原本因为终于得偿所愿被标记的满足和欢欣在此时尽数退却，内心如同一潭毫无波澜的湖水。

        “悟在说什么？杰的孩子，父亲当然是我。”

        他自己很清楚这个孩子的归属，自然问心无愧。

        “这可不是

        怀疑？审视？在这一刻，夏油杰很清楚自己本完全未曾从五条灵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他的恋人只是一如既往地将他整个人牢牢地揽在怀里，似是巨龙拥着绝不会放手的珍宝。

        他们在质疑他不忠。

        眼前是五条悟近时放大的脸，苍蓝的六眼仿佛要直刺灵魂。

        夏油杰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反倒是五条灵主动伸手自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搁在夏油杰的发上，材高挑的少年将夏油杰完全拢进了自己怀中。

        虽说已是四个月的孕，但不知是否是夏油杰本便肌肉矫健的缘故，却是不怎么显怀，只是原本畅漂亮的线条似乎变得有些模糊。

        除五条灵之外，夏油杰从未被任何人进入过，自然也就本不可能存在孩子父亲份存疑这样的事。

        倒是五条悟却是理解了五条灵话中的意思。

        “所以，为什么杰会在春梦中喊出了「洋介」这样一个名字？”

        那个噩梦能够算作是「春梦」的范畴吗？而且说到底，为什么五条悟要在此刻提起这个？

        “杰在春梦中和人爱，兴奋到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