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叹息道：“曲上尉看起来很难受。”

        二十枚魂火，齐了！

        “曲上尉一定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能凑齐二十枚魂火！”

        她跳进泳池，用力搓揉着身体每一寸角落，直到皮肤出血都不肯停手。

        吴开煊大惊失色。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曲梦芸，吴开煊的脸色难看，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生长，无法铲除。

        吴开煊猛地抬头，痛苦道：“为什么不能多等我一些时间呢？”

        周林佳揉了揉李婷的头，微笑道，“萨特曾说过，死亡是对生命的取消，死亡将有意识的“自为”转化为无意识的“自在”，如果按照这一理论，杜思雨的意识并未消失，只是与其他人的意识一同糅合在了一具身躯里，那么她就还活着。”

        李婷抚摸着周林佳的脸颊，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怜惜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清楚你的处境有多艰难。”

        周林佳回想起对杜思雨的探测结果，系统显示她的年纪是一岁，很显然，即便是系统也把如今的杜思雨看做一个新生命。

        “是的，她现在是一个新的生命。”

        他来到曲梦芸的藏身处，进门之前心中想好了措辞，甚至想好了如何回应曲梦芸的夸奖。

        “嗯嗯。”

        “但如今，杜医生已经不是原本的她了。”

        ...

        “抓紧时间！”

        多年未曾流泪的她哭成了一个泪人。

        “曲上尉！”

        呢喃道：“一晚，就差一晚！”

        曲梦芸终于开口，沙哑着喉咙道：“杜医生死了。”

        吴开煊将魂火装好后，抬头看向远处，目光火热。

        等完成交易后，再去寻找曲梦芸的踪迹。

        曲梦芸仰面躺在地上，看着璀璨的星空。

        大功告成！

        他将骨刃收回体内，接着一路狂奔。

        李婷看着周林佳，无奈道：“亦哥，你真的学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跟我的雪上加霜有关吗？”

        周林佳淡淡道：“我如果不学坏，早就死了。”

        吴开煊浑身浴血，咧着一嘴白牙，从脚下的变异丧尸头颅中取出魂火。

        ......

        吴开煊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手提箱因失神而直接摔在地上。

        吴开煊有些心神不宁，好在这里并没有搏斗的痕迹，要不然他会更加慌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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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令他意外的是，曲梦芸不在这里。

        “没用了。”

        曲梦芸将周林佳所说的内容复述给吴开煊，悲叹道：“我当时还很奇怪为什么杜医生至今依旧存活，原来她早就死了。”

        “我都凑齐了，二十枚，我都凑齐了啊！”

        吴开煊又在周边寻找了一会，无果后，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提箱，生怕夜长梦多，便决定先将它们交给周林佳。

        他快步赶到周林佳所处的别墅，轻身一跃，翻过院墙落到后院。

        此时，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他彻夜未眠却毫不疲惫，甚至有些亢奋。

        他打开手提箱，将二十枚魂火展示给曲梦芸。

        吴开煊闻言咬牙道：“我不相信他所说的，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杜医生到底是死是活！”

        曲梦芸沉默佐证了吴开煊的想法，他瘫坐在地。

        一想到曲梦芸在看到魂火后的开心模样，吴开煊便有些手舞足蹈。

        回想起一路的波折，她不由悲从中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大清早的她会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