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她们还需要坐三个小的车去一个小城。那地方没有通高铁,没有机场,像是一片被人遗忘的地方。
这几年也让人给院长阿嫲装修了一间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早早就备好了椅子,上面铺着柔的羊垫,办公桌的热水壶里有热腾腾
她们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
陈礼算是目前迟叛的边人里最熟悉她的人。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她们更知对方能有现在这样是多不容易。
挂断了电话,本来打算睡觉的人,一时间有些烦得睡不着。迟叛暗骂了一声,起去倒酒。
“桉桉新的歌很好听,礼礼化得妆也很好,本来桉桉就漂亮,小时候倒是总是像男孩子,礼礼给她打扮得更好看了。礼礼也漂亮。”老人拉着她们的手,絮叨了几句。
“长福孤儿院”,相比于四年前的破旧和蒙灰,现在早已经换了新的铭牌,内也进行了修缮。上次迟叛过来是一年前。院长已经早早站在门口了,迟叛和陈礼远远地就看到院长时不时四张望着。今年,院长六十二岁了,发有了不少花白。
不过空姐似乎是把迟叛认出来了。
很小的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给自己起名字,迟叛就叫桉桉,因为迟叛那个时候最爱看星际宝贝,里面有一个实验品编号624,叫安琪,能力是可以通过歌声影响人们的善恶,后来成了歌手。但是迟叛不想叫安琪,又刚好发现桉树特别高大,又同音,那就叫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迟叛带着化妆师陈礼踏上了飞往草原的飞机。那是她出生的地方。可能因为实在太早了,她们着口罩和帽子,一路倒是没被粉丝认出来。陈礼陪着迟叛一起坐在等舱,迟叛着眼罩,已经睡着了,她没有化妆,没有打扮,穿着纯色的T恤和长。
陈礼侧看着迟叛,算起来,她比迟叛还要大一岁。
她们轮给了院长拥抱。
以前,长福孤儿院资金很紧张,但幸好这靠近草原,迟叛和陈礼有时候还是能吃上肉的。迟叛大火之后给孤儿院捐了很多很多钱。现在的孤儿院里的孩子和大人们的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桉桉,快到了。”陈礼轻轻碰了碰迟叛的肩膀,放轻了声音喊她。
迟叛睡得不深,几乎是一下就醒了。
陈礼成绩不好,也没什么特长,但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就喜欢洋娃娃,喜欢漂亮衣服。长大后进了技校学化妆,十七岁的时候一个人跑到江市,因为技术好,收费便宜,所以成了回客最多的化妆师。五年前,全国最好的音乐大学,在江市,那时候迟叛刚刚上大一,靠着在路边卖唱和在网上唱歌,已经小有名气。迟叛在一次街边唱完后,发现了还驻足的陈礼,认了出来。再后来,迟叛在大二那年就火了,迟叛成了歌手,也是大明星。后来有了自己的团队,陈礼成了迟叛的化妆师。
其实没有什么巡演,巡演的事情也不需要现在赶着筹备,只是一个借口。这个星期的工作已经压缩在这两天全完成了,她需要去一件事情。
陈礼用手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空姐心领神会,没有声张。
“呀!桉桉,礼礼,来了啊。”院长是一位相对那个年代而言较为高大的女。依旧很神,草原长大的人本就结实,加上运动量大,女也很有力气。
迟叛一直很累,陈礼知。陈礼还记得,以前小时候在孤儿院那会,迟叛就特别仗义,会帮她揍抢她肉吃的男孩子。现在大家都成了成年人,迟叛还是很仗义,帮了她很多,很多。但她能的,好像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迟叛好一点。迟叛的粉丝是圈内少有的对妆造团队没什么意见的粉丝群。她的妆造总负责人是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