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顿报销吗？”

        “不重要。”，转伸手，“所以我的工资呢～”

        胃脆弱的人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粤菜就很合适――当然，莫楚盈真的丧心病狂到点了一个中份的海鲜粥，给维托里奥单独点了一份瘦肉粥。

        辰凡掏出手机给委托人的家发信息，【散心结束，明天行程照旧】。

        “……”，把你吃的牛肉吐出来！

        “这顿不能报公帐嘛？”，莫楚盈看到辰凡偷偷瞄了眼小票。

        “学一些什么？”，辰凡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

        【莫楚盈本次兼职收入：-16800元】

        “可以，这家店的价格在我们工作餐范围内，我到时候拉几个人一起报销就行。”

        晚上看烟花的时候风有些大，莫楚盈从包里抓出围巾给维托里奥披上，悄悄说，“我问了老家的人，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没关系的，可以偶尔给自己放个假。”

        “我可以再学一些――唔。”，一巴掌捂在他嘴上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看着加满了膏蟹、基围虾、干贝、鲍鱼的海鲜粥……辰凡感觉到了什么叫“报复消费”。

辰凡去开了安保公司的发票。

        “有点难……”，毕竟那算是个心理阴影了。

        目送小少爷回笼。

        “你真的不能来意大利嘛？”，维托里奥上车前问莫楚盈。

        “四舍五入一共20000块。”

        维托里奥是带着任务出来的，作为意大利商会背后的大东，他们自然需要促进国际间贸易，总不能指望着打打杀杀在本国的土地上折腾一辈子。任跑出来的维托里奥终究是要履行他的职责。

        “好了，你多保重，我有空就去！”

        “不是？为什么还有四舍五入？！你确定有入吗？全舍了吧？！我还垫付了酒店钱36800！”

        “……”，王八领导，眼神心虚地瞟向了别。

        “从昨天到今天一共30小时按单价算就是一万除以24乘以30超出8小时分也就是两天加起来14小时按三倍再扣掉由于带委托人去吃黑暗料理导致的三甲医院医生出诊费用……”，辰凡打开计算不停地算着。

        维托里奥毕竟还是太年轻，这一天嬉笑玩闹下来加上莫楚盈说的两句话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在老家那些人面前绷住的面终于碎掉了，抱着莫楚盈大哭，用意大利语断断续续说了些让他压力大的事。

        “啧，你们公司真的好抠门。也不知是哪个王八领导……”

        商会派车来接人了，辰凡的工作也告一段落，要交接给商会那边的便衣和其他安保。

        20岁的年纪，在z国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屁孩，却要背负起整个家族。按照莫楚盈的话来说――有点扯淡，家里实在没人了嘛？但这种古老家族的事情她也确实没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只能靠他自己了。更何况，意大利这边，她之前可抗拒了，现在再介入比较困难。

        “不，只是我个人需要餐饮发票。”

        莫楚盈抱抱维托里奥安，在他背后冲着辰凡比了个ok。

        “等会？扣掉什么？为什么是除以24？不是8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