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边还有一个没有开苞的,我猜,他们应该会很喜欢你。不过,他们五大三的,估计会干得你进医院。哦,差点忘了。三天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我就过来接你。”
他只是静静等着,想看她接下来要什么。
她的腰背倾斜着,垂得很低,发乱糟糟地披在脸边,像是刚刚背叛了她一直坚信着的伟大的主,不得不隐忍着悲戚转向朝拜另一个圣人。
付荣只看得到她的颅。
要是她肯发火,肯反抗,或许他就有理由施展拳脚,简单暴地无脑回击。
“您打我吧,您骂我吧。我不疼,我绝不喊疼。求您了,不要让别人来欺负我。”
“你是白痴吗?”
他心了。
付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不去计算时间,不去计较疼痛,只知要争分夺秒地逃脱。
钟月抬看着付荣,眼神里有点警惕,还有点疑惑。
他似乎不怕她的袭击,也不怕她的愤怒,就算是世界末日,都与他无关。
于是,钟月服了。她谦逊地跪坐在付荣的脚边,抬起胳膊,胡乱地去脸上地泪,说。
但愿她看清了付荣的内心,因为连他本人都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你真下贱。”
钟月因为冲动,险些坏了大计。
他想起那场车祸,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拼命地挣脱。
她双手举起玻璃烟灰缸,气势汹汹地朝付荣走去。
钟月抿紧双,双眼惊恐地瞪着,像是忍受着巨大的苦楚。
“您说我是就是。”
“我也下贱。”
“我是下贱。”
她注意到付荣在看自己,所以把手藏到了后面。
她的内涌出一前所未有的能量,如同火山发前,咕噜咕噜朝天呼喊的熔浆。
她丢开眼罩,一眼就发现了桌上的利。
“我不想。我不想弄伤您。”
她上的多地方被绳子磨红了,咙里声音像是狗抢食时警告般的低吼。
他再也无法从伤害她的方式上,获得快乐了。
钟月着眼罩,连一个怒瞪都无法施展。
他对着钟月,好似认命般地说。
“为什么不砸下来,你不想杀了我吗?”
她要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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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恳求,钟月的语气却不带一分委屈,而似底气十足地字字念出。
与付荣相的时间不长不短,她才刚刚摸清一点门路。
付荣的冷嘲热讽都像打在了棉花上。钟月仍旧一脸老实地坐着。
她不叫,也不哭了,而是留着力撕扯上的绳子。
付荣热忱于碰的较量,对方越是强悍,他越是起劲。
他以为故技重施,可以获得胜利之神的眷顾,但它没有降临。
钟月从绳堆里逃了出来。
付荣回应她的,是那意慵心懒的神情。
付荣摸上她的,继续问。
他失去了玩耍的机会,不由得感到失落,而后又因同情一个女人,而感到屈辱。
他的希望落了空,只感受到阵阵的眸冷骨累。
人于绝境,有可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
随后应声落下的本该是付荣,而不是烟灰缸。
钟月的手腕上留有红痕,上面沾着一些干透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