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钻石虽美,底下却无人参与竞拍,不仅因为钻石之贵,还是因为二楼还坐着位爷。
那时候每逢过年,村里的人都聚集在村,老的洗米,男的碾米,女的蒸米,小的吃米。
她直勾勾地盯久了,竟生出几分晕目眩。
付荣大剌剌地把装有项链的手提箱递出去。
拍卖会的前似乎是个剧院。
钟月和众人一样,皆是小声惊呼。
“付老板,这箱子给我什么呢…”
“不好看。”
眼看尾声即将到来,最后一件卖品登场。
她拿出两个玉米糖在手上,随后想了想,便丢了一个回袋子里。
人人都朝后看去,噤声不语。
就在第三轮即将落槌之时,一人举起了示意牌。
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作坏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被称作“永恒之心”的钻石项链,在暗光下,依旧如同炽阳,熠熠夺目。
她看到是付荣,便以为他是回来看笑话的。
付荣瞥一眼钟月,神情似笑非笑。
“付老板,您快走吧,我来世再给您牛。”
钟月后颈一凉,即刻回答。
竞拍的第一轮,拍卖官直接将视线移向二楼,准确地对上付荣投去的眼神。
听罢,钟月火速钻进车里。
后半场的拍卖会,钟月听着落槌声,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想起老家的樁年糕。
钟月以为,价值连城的项链起码要专车护送至雇主府上,可是付荣偏偏不走寻常路。
钟月如是想着,一辆轿车停在她的面前。
她想写遗书,但是腾不出手。
要是能够打个电话,或是捎个口信,她想和陈文清说一下,藏在橱柜里的泡菜可以吃了。
钟月见状,竟然顺手接了过来。
付荣不动声色地享受着荣耀,钟月一眼就看穿他内心的张狂。
“你不是说梦到箱子里有炸弹吗?”
付荣和钟月说炸弹是水平装置,轻微一个举动,都会炸个尸骨无存。
付荣金贵,吃不来便宜东西。
钟月一个人嚼着糖,将一场听不懂看不明的拍卖会,是吃出些意思来。
她神游太空,无意之间,瞟见坐在不远的何宥谦。
钟月从小书包里找出一个红色塑料袋,解开袋子,里面是炒瓜子花生和糖果。
她看看手提箱,看看付荣,又看看手提箱,傻傻地问。
他们都知何宥谦的来,却不知他为何与付荣较上劲来。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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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家付总富得油,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项链还是落到他手里。
“好看吗?”
她的迷惘,无人知晓。
拍卖官在台上讲着洋文,钟月听进去了,但绝不是听懂了。
钟月孤零零地站着,像一株路边不起眼的杂草。
“连人带箱上来。”
场上的拍卖官只是稍稍一愣,接着迅速反应过来,此后又一轮的高价竞拍。
她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走,周围的人也渐渐少了。
她敢笃定,男设定都是清一色的温柔款儿,与脑子烧坏的男主角相比,那简直是佛祖下凡,耶稣诞生。
底下的鼓掌声非常热烈,好像是自己把项链揣口袋里了。
“如果是真的,我就给你收尸。如果是假的,我亲自送你上路。”
等她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另一边的车门自动打开,付荣语气平常地说。
糯米刚从竹蒸笼拿出来时,热腾腾的米带着清新香甜沁入孔,使人有种浸泡在温泉里的舒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