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有。她知你的大度和包容,对你的好感蹭蹭上涨。”
付荣经常凌晨才回来。
“我这是为您好,为什么还要我给您好呀?”
“我是神婆,算得准,可以知她在哪儿。”
正是因为知原因,所以她的隐忍之中又带着包容。
“我可以看着她。”
而最为醒目的,莫过于书桌子上,贴着一张画有黑色琴键的长形图纸。
床下有一张被人踢下床的凉被。
至于男女主角的关系,经由她的有效开导,是肉眼可见地在飞速变好。
反正他只会说他是房子的主人。
它的行为如此熟练,看来不是初次。
当浇醒钟月的,是付荣无缘无故的痛骂。
那是一只装有清水的半截透明塑料瓶,水里插着四五朵凋零枯萎的月季花。
一束从手机发出的灯光仍久久地照在书桌上。
“你这是垃圾房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捡回来。”
钟月的脸被他按在床上,双臂被反折在后背,像个准备砍的死刑犯。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给我好。”
钟月最终还是把菜捡了起来,丢进垃圾桶,转而神色坦地安起陈文清来。
“她要是跑了呢?”
两个女人有着同样的别,却有着不同的人生。
钟月知原因。
单人床边,一台电风扇低档运行着。
枕上的泪痕犹如暗淡的光斑。
它飞快的溜进去,然后阖上门,隔绝外界的所有影响。
钟月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
“我觉得陈小姐可以适当地出门活动一下。花离开了泥土会死,人没了自由也会。她会凋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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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荣喜欢把女人当成隶使用,好似她们本就欠他的。
孤苦无依一词,猛地冲进陈文清的脑子里。
他用两只大手对着钟月的脸又是,又是搓,玩个半天,等把她弄得通红才松手。
房门被打开。
“说。”
付荣摸着,思索片刻,狡黠地说。
夜深人静,鬼魅悄然来到佣人的杂物房。
陈文清不禁重新考虑和付荣的交易。
男主角在床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暴力。
突然,房里的灯被打开。
凌乱的发,默然的泪,痛苦的脸。
“我有什么好吗?”
而且是有大病。
“不给?那我自己取。”
钟月见惯了付荣那种审视的眼神,已经不会像以前会发怵。
与摆在陈文清卧房中那日复一日更换的花比起来,这几朵垂濒死的残花显得萎靡。
扭动把手的声音非常轻微,但是在静谧的环境中却足够响亮。
钟月疼得喊不出声。
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人生嘛,有苦有甜。可能是我比较倒霉。亲人走的太早,家里又穷,亲戚都怕沾上我。我不怨任何人,因为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爹活着的时候,也不常在家。是我自己把自己拉扯大。所以从小,我就知钱很重要。钱可以买米,钱可以买棺材,钱可以买命,尤其是像我这种小人物的命。我能相安无事地活到现在,已经知足了。”
看见钟月如此懒惰,付荣随即动起手来。
付荣不知钟月说的是花还是人,但是控制极强的他,不可能轻易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
只好高中肄业,自己出来打工。”
不过,在死亡之际,被人重新拾回,也是对它们最后怜爱。
“你有三六臂吗?”
“付老板,我想和您说件事。”
她不着。
男主角有病。
钟月明明笑着,却是显得那么的苦涩和不堪。
钟月不担心男主角的安全,因为距离下一次袭击,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她懒得问付荣来的原因。
钟月整个人醒了,眼睛不花了,脑袋也清醒了,和吃了脑白金似的。
四周的墙上,贴了大小不同的风景图,其中有一张月季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