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走弯路，会有些“膨胀”的想法。

        陆娟赶紧客气道：“陈主任，您说的哪里话，我们就是个买卖人，哪里做得不到的，还指望着您给指正呢。”

        这话，大概率也就是吴老的态度了。

        同时，陈阳也明白，像吴爷爷这个地位的人，是不可能明明白白地跟你说：你让他这样做，因为她犯了那个错误……巴拉巴拉诸如此类的话的。

        陈阳指了指装扇子的盒子：“陆老师，这把扇子上的画……您看懂了么？”

        为自己也添了些茶，陆娟尝试着问道：“陈主任，辛苦您了，吴老……对我们这些小辈，有什么指教么？”

        陈阳已经得到了陆娟的态度，也左手双指点桌，示意茶礼。

        助理点头出去，并关上了门。

        如果只是代表自己，陈阳当然要跟陆娟客气，但现在代表吴爷爷，首先就要看你陆娟是否知道好歹。

        只有服务生简单引导进包间之后，便再没人来服务了。

        确切地说他甚至是第一次听说。

        这是陈阳第一次来弘德楼。

        想明白这一点，陈阳也自然领了吴爷爷的情，那也该“狐假虎威”一番，否则不是堕了吴爷爷的面子？

        “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再重申一下，陆老师，您是我老师，作为学生，有些话或许过重，不好听，但学生一定都是为了您好。”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小子懂了这幅画，那你就去找陆娟，这份人情你自可没什么顾忌地收下。

        那意思很简单，把这份人情给了自己。

        她知道，接下来老板要聊的事情，自己是不该听的。

        而陈阳之所以先喝了口茶，且先声夺人地说了这句话，目的就是要看一下陆娟的态度。

        想到此，陈阳开口道：“陆老师，您虽然只给我上过一上午课，但我是学教育的，尊师重道，您始终是我老师。如果接下来有些话不太中听，或者过重了，我先给您赔个不是。”

        果然，就在助理要为陈阳添茶的时候，陆娟微一摆手，吩咐了声：“你先出去吧。”

        陈阳再次强调，陆娟就明白了，这不是在客气，这是在说，有些话你要往心里去，因为那事关你们夫妇的未来。

        这大概就是刚才那句“陆总有贵客”的效果吧。

        这既是在提点陈阳，又像是恶趣味地跟陈阳开的一个玩笑。

        陆娟微笑点头。

        这是个静谧的小院，不大，古色古香，一点也不豪华大气，却处处彰显着精致与典雅。

        否则，陈阳不会跟自己来的，既然来了，自然是有话要说。

        而不用自己服务，很显然，老板是要亲自服务的。

        全程，都是陆娟的助理在服务。

        如果你没懂画里的意思，那……嘿嘿，小子，只能说你没有造化了。

        陈阳一路上，已经想明白吴爷爷那幅打哑谜般的画的意思了，他也明白了吴爷爷为什么把扇子给了自己。

        直到第一口茶喝过，陈阳先声夺人：“陆老师，您托我的事情，我做完了。”

        果然，陆娟微笑着亲自为陈阳添了茶。

        因此才有刚才对陆娟的一番试探。

        这当然就是指“代我们夫妇向吴老祝寿”，陆娟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话陈阳必然带到了，吴老也必然有了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