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嗅觉让她不太喜欢这种重的熏香,尤其这香带着种难以言说的淫靡,熏得想吐。
双手负在后,姿格外,比中原的女子要高出不少,看着年纪不过十七八九,一惹眼的貂鞑帽,帽围油光水,帽插一长长的七色翎。
紫地交领袍,前襟覆满金线勾制的忍冬夔龙纹,昭示对方与众不同的份,肩披白狐裘,银色鞓带,左挂虎斗金牌,右垂羊脂玉佩,端的一派矜贵模样。
“……呜,咳咳……”
郡主。
完颜什古望着她,眼睛微微一眯,突然松开手。
“你不像刚才一样反抗吗?”
猜不透来人的份,忽然,赵宛媞被完颜什古掐住脖子摁在木桶上。
一瞬间,抓着完颜什古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啊……”
轻轻挡住鼻子,完颜什古嫌恶地打发掉那些伺候的,自己一个人留下。
“呜……”
任由宰割,双目失神,雪白的颈子掐在完颜什古手中,像苇草,一用力就能折断。
一下呛了水,赵宛媞浑打颤,两行泪直,面无血色,艰难地用指甲抠住木板,虚弱的整个挂在桶上,如垂死的小兽。
与那些肌肤糙黝黑的金人不同,完颜什古标致得过分,细眉冷目,红齿白,相貌七分像中原人,鼻梁十分秀,衬得五官深刻,英气人。
被虎口扼住,窒息感油然而生,赵宛媞猝不及防,后背生疼,本能抓住完颜什古的手腕,可纤细漂亮的手充满力量,轻而易举能把她掐死。
几人战战兢兢地低让开,完颜什古跨进大帐,打一郁的香气,疑似用了什么香料或药材,满帐子都是。
听到脚步声,赵宛媞慌忙把自己往飘着花的水里沉,用力抱着肩膀,企图能一点遮拦。
“都出去。”
“你……”
死,也是解脱。
脯急促地起伏,赵宛媞紧紧闭上眼睛,羞愤死,可许久没有听见动静,她在木桶里哆嗦,终于犹豫着,怯怯地抬起眸。
完颜什古冷眼旁观,神情嘲弄。
si m i s h u wu. c o m
手指渐渐使力,她脸色煞白,发不出声音,惊恐地望着来人,这时候才发现完颜什古的眸竟是浅绿色,闪着冰冷的光芒。
杀气,她不知她为何想杀她,也许是刚才的冲撞?赵宛媞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垂死带来的恐惧让她本能地想挣扎,却猛然想到已国破家亡。
春情动,引人遐想,助房中术的玩物,完颜什古撇过眼,看附近有洒出的水迹,知人在屏风后,便等香薰的味淡些,才慢悠悠走过去。
被拖来强行浸在水里,已如惊弓之鸟,她不知来得是谁,抑制不住地颤抖,偏的水温熏得她双颊绯红,也止不住内心蔓延的恐惧,她蜷缩在木桶的一端,低得几乎要埋进水。
账中摆着一扇屏风,元夕夜宴人秋千图,是从开封皇里搬出来的,色彩大胆,着笔生动,勾勒三两丰腴美艳的女,衣衫半敞,白硕,与旁侧男眉来眼去,淫意。
面前站了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子。
像荒原的狼,像凶狠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