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只管自己的伤即可。”说着递给她一包药粉,“将药粉兑水喝下,不会留疤。”
苏衍却觉得这人先损你几句,又对你十分的好,看不透摸不准,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阴晴不定,诡异得紧。便没好气的甩了句:“不必管我!”正想进宫,却见甬道里头有个人在朝她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政亲王,歌政。
苏衍的脚顿时迈不动了,不知如何是好,顿时慌了神。
胡思乱想间,歌政已经来到宫门,身后还跟随着几个刑部的人,长孙无争却不在列。他的眼神扫过苏衍和左卿,独对西楼颔首:“听闻西郊树林发生行刺,长孙大人已经带人去搜查,方才听闻有打斗声,莫非是二公子和苏先生…”
西楼拱了拱手:“刺客一行约莫有一二十人,当场射杀了几个,剩余的全跑了。”
歌政惊骇:“刺客早已设伏在那儿?”
“应该是。”西楼看了看情绪紧张的苏衍,又道,“想必刑部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王爷不必担忧,这些刺客连我都近不了身,何况陛下!”
“虽这么说,但刺客受命之人一日不查出,我一日不得安心…”歌政的视线终究还是无法避开苏衍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苏先生不该铤而走险…伤的可重?”
苏衍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缓过神,机械的摇了摇头。
西楼将她护在怀中,微笑道:“此案已交由贵公子全权审理,由刑部辅助,王爷宽心。”
苏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想来也不关自己的事了,便往里头挪一挪,再挪一挪,好不容易挪到了宫门内,却被歌政叫住,“本王随行携带了御医,过些时候会去替你医治。”
歌政儒雅亲善的微笑着,转身走进别宫。
苏衍这才松了口气,却突然想起左卿西楼还在身后,急忙收敛惊容,贴着甬道墙壁,急匆匆逃去。
西楼悔叹:“千算万算,没算到阿衍会遇上歌弈剡的人,更没算到这些人没能杀你,就想杀了阿衍出气。”
左卿神情沉重:“这刺客,恐怕并不单单是冲着我去的。”
“怎么说?”
“苏衍进入西郊后,陛下也决定去西面猎物最多的林子里狩猎,虽然最终去了东面,但是如果按照之前安排好的方向,正好经过刺客埋伏的地方,你不觉得,这次刺杀,刺客的目标也包括容帝?既然如此,那这个主谋,就不止是歌弈剡了。”
“难不成还是墨斐?”他试图从左卿脸上找到一丝否定,却失望了。
左卿道:“古往今来,皇族狩猎间发生过多少命案,这次狩猎,有部分人是墨斐的犬,天时地利,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不需要大量兵力还不容易暴露自己的好机会。”
“但墨斐狡诈谨慎,他不会让自己的人在没抓住重要人物前打草惊蛇,由此看来那些刺客并非墨斐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