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抬起头，说道：“张家祠堂。”

        那人话音一转，说道：“近来酒肆里还有些上好的女儿红，客官可要尝个新鲜？”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见那两棵松树矗立在此。

        墨渊想了想，说道：“那我便之后再来吧，都带上，好些。”

        买的都是秋月坊里最好的。

        陈长生说道：“有些缘分，好多年前的事了。”

        墨渊请教道：“先生，墨渊该怎么做？”

        “诶好。”

        墨渊跟随着先生的步子来到了秋月坊外的一处山坳间。

        除了碧波湖以外，他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地方有着这样沉重的念头。

        陈长生笑道：“这又是为何？”

        “明白了……”

        他一直惦记着当年张老头送他对联的情份，此番而非了却因果，而是想着长存于此。

        想想有些舍不得。

        他记得，这是后来张夫人在打点的酒肆。

        那人想了想，说道：“旁人觉得，女儿红滋味更好，但我的却觉得不如。”

        在他的世界里，从未有像人这般祭奠的规矩。

        墨渊去买了纸钱，酒水，刀头，也就是猪头肉，还有香烛。

        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凡人一样老了。

        墨渊也等的起。

        如今还在，只是换了人。

        但先生说过，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在酒肆里只有一人在打点。

        陈长生上前看了，是其夫人长眠之地。

        那人骇了一声，说道：“这秋月酿是长辈心血，我这个小辈，自当记在心里。”

        陈长生走进秋月坊时路过了一处街角。

        “有，当然有。”

        陈长生却没继续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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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有一间酒肆。

        说起来，他也少有做的全过。

        陈长生问道：“比起秋月酿如何？”

        他从未祭拜过人。

        “打一壶秋月酿吧，酒壶也要带走。”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带你去吧。”

        进了秋月坊。

        面前的人怔了一下，问道：“客官…可是与在下长辈相识？”

        “小辈……”陈长生想了想，问道：“进祠堂了吗？”

        而在张小六的墓旁，却是多了一座墓。

        炊饼好吃，酒也很好喝。

        走远过后，墨渊忽的问道：“先生知道张老头埋在哪里吗？我想去祭拜祭拜。”

        对于这位少有谋面的张夫人，陈长生也记在心里。

        酒肆里的人愣了一下，张了张口，答道：“客官说的是哪个祠堂？”

人。

        酒肆里的人有些不解，面前的人这般年轻，真与干娘认得吗。

        陈长生上前，便见那人开口问道：“客官要坐下要些下酒菜还是打酒？”

        对应着的，是两座小山包，各自遮阳。

        陈长生顿了一下，说道：“打酒，秋月酿有吗？”

        瞧着年岁不大，约莫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富有朝气，像极了当年张小六。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按照人间的习俗，要烧纸钱，要上香烛，另外祭奠一些吃的，或是敬些酒水，当然也不是缺一不可，有一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