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月没有犹豫，“能活着离开，死后还能‘活着’，这是大好事。”

        林月方才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皱起眉头将疑惑问出。

        林月低眉想了想，“好，就依秦山神的。”

        秦赐罕见地露出诧异之色，转身面向他疑惑问道：“这些你都不知道？”

        林月听得仔细，问出一个关键问题：“成为山神之后，就算被困在了所属山脉？”

        随后林月又说了五百场战斗的事。

        “好。”秦赐朗声说道：“不过到时候你若是没了今日这般出剑的胆量，我只会为你塑造金身，丢在一个小山头，无岐山要能敢出手的人。”

        他似懂非懂，只是感觉身体并无其他症状，便先把此事记下，以后再来判断秦赐所说，是真是假。

        林月也是想了想，出语惊人：“我来自所谓的下三洲，师门不教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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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的是程理、吴忧还有其他见过自己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对这位能打伤程理的山神，他认为隐藏此事无用。

        “为何？”林月再问。他想不通秦赐为何这般对待自己，也不知道死后塑造金身是什么，更不知道成为山神意味着什么。

        “这个就是条件，你死后我会收你回来，再给你塑造金身，成为下一任无岐山山神。”

这个话题，而是为林月解释刚才的疑问。

        说完他看向连绵山峦，“山神与河神的职责，是掌管山水气运，稳固龙脉。”

        秦赐陷入思考，一边还掐着手指，半响过后，他再次看向林月，眉头微蹙。

        “我将你送到无岐山南方，那里有着村落城镇。”

        林月微微皱眉，“无岐山可有其他讲究？”

        “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可以与你说说。在上六洲，生灵死后，魂魄会短暂停留，再投胎转世，也有些执念很大的，会一直留存，靠天地阴气维持魂魄，阴魂不散，便为鬼魅。而山神也是鬼魅，但其执念多为大义，被称作英灵，英灵得天子赦封，以山石铸造金身，便可成为山神，河神亦是如此。”

        这样的长生，值得吗？林月在心里发问。

        “我不知道那位新去山神，或许还有董齐辉以及落叶洲说话作数的人，为何要将我送走，而且还是送到了这儿。”

        此人的性子林月有了初步了解，是个无所畏惧的人。

        秦赐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除非被人打烂金身，也算是长生不灭。”

        林月点头，到此时才说了句客气话，“劳烦秦山神了。”

        秦赐听后也是愣了一下，不过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大手一挥，带着林月踏空而去。

        “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身份。”林月将为何来此的缘由讲了出来，“天幕裂开，上六洲与下三洲就此连通，这秦山神应是知晓的。”

        “你要去何处？我建议你走走江湖，一边修行，一边多了解上六洲。”

        当然，这些猜测都是建立在秦赐说的是真话的基础上。

        秦赐点点头，随即伸出一只手，掌心出现一盏小油灯，他再偏头看向林月，右掌一抓，从其体内出现一线白色，口中默念几句林月听不懂的话，随后将那一丝白色送进灯芯，油灯瞬间燃了起来。

        林月点了点头。

        “长命灯只是判断一个人是否身死的小物件而已。”

        秦赐随口回答道：“是你的一丝魂魄，不用在意，你的身体会逐渐修复它的。”

        他扯起嘴角，“有趣……我对程理那厮的目的，有些搞不懂了……还有你，到底是谁？”

        “所以，这个机会你要不要？”秦赐问道，目光还是在远处风景上。

        果然不简单，林月在心里想道，这无岐山不准活人出现，却又是正正宗宗的山岳，这其中肯定有着其他秘辛。

        无岐山山顶的风并不急，一直维持着微风，轻轻摆动两人发梢。

        他舒展开眉毛，似乎已经想通，“不管如何，就算你是天人转世，我还是按照我的规矩来，凭你敢出那一剑，我就愿意给你机会。”

        秦赐低下眉眼沉默片刻，再问：“我观你出剑动作，你应是有过炼气经历，这些基本常识师门没教？”

        听见此话，秦赐抬眼盯向他，眼神又惊又疑，不过很快就隐没。

        他在心里却是想着一定不能死掉。

        “讲究算不上，只是有着特殊任务……至于是何任务，你现在不用知道，也没资格知道。”

        他将这些疑问也一并问出，“死后还能收回来？收回来的是何物？金身是什么？山神又是什么？”

        林月还是疑惑，“秦山神为何要我留下这长命灯？”

        秦赐点头，山神对天地异变更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