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众，刘铄总兵力不过五千，即便他再怎么善战，恐怕也抵挡不住黑山军迅猛的进攻。”

        “行了，在我面前还装，有必要吗？”

        刘铄方才离开不久，便听身后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曹操吐口气，昨天酒宴上的话，他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干脆摆了摆手：“罢了，你爱怎样怎样吧，总之兄弟我是仁至义尽了。”

        “传令下去。”

        曹操现在哪里能顾上那个，大手一挥，直接打断：“子明，你适才难道没明白袁绍的话外弦音吗？”

        曹操急忙摇头：“没有，操当真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话锋一转，刘铄倒也没有遮掩，直言道：“我刘铄便是这么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袁绍也好、刘岱也罢，我现在全都不信，只信我自己。”

        他当即勒住战马，转回身来，笑着拱手道：“孟德兄？你不是在跟盟主......”

        吁―！

        “明白啊。”

        刘铄一下子判断出来。

        “成成成。”

        许攸揖了一揖：“主公英明，属下这便去传令。”

        刘铄倒也懒得纠缠这些，尤其对方还是大奸雄曹操，死皮赖脸不折手段的主儿：“你的确醉了。”

        “子明―！”

        袁绍身为十八路诸侯的盟主，若是率领全部兵马离开，自然不好交代，因此必须要留一支兵马驻守，以堵住悠悠众口。

        许攸立刻欠身拱手，聊表忠心：“属下愿为主公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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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你昨夜的提醒，兄弟我铭记于心，此生不忘，但也仅此而已，我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清楚。”

        “不过孟德......”

        袁绍只感觉混沌的脑袋中，彷佛有一缕柔和且温暖的光芒，将黑暗如同琉璃一般震碎，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彻底豁然开朗起来：

        “只要刘铄战败，撤出东郡，主公立刻派曹操引兵入驻，表奏其为东郡太守，届时陈留、东郡、山阳对济阴呈合围态势，刘岱即便有刘铄相助，只怕也是必败无疑。”

        *****

        曹操愈加的不理解，眉头皱得极高：“那你怎么还......”

        他仰天哈哈一声，双目炯炯地凝视着许攸：“有子远相助，绍何愁不能建立宏图霸业？”

        没有丝毫犹豫，袁绍铿锵下令：“收拾好行礼，咱们准备返回冀州，只留淳于琼率领一支精锐驻守即可。”

        “子明啊，兄弟我当真是醉了。”

        刘铄期待着曹操后面的话，可对方言至于此，便戛然而止，没了后文：“还什么？”

        刘铄神色如常，回答地极其干脆：“他不就是想招揽我吗？这种事情，他干过不止一次，这次算是最含蓄的。”

        “哈哈！”

        袁绍捻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郭图、荀谌已经开始了，袁术也离开了雒阳，咱们再留在这里，便也没了意义。”

        “哈哈哈！”

        刘铄仰天哈哈一声，饶有兴致地道：“孟德，你昨日可是在装醉？”

        是曹操。

        旋即。

        躬身倒着离开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