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映戟吞吞吐吐:“…厉丰堂主之前常常偷摸带大家喝酒。他惯来在教内人缘最好,底下这波兄弟们大多也很服他,都觉得他人特仗义。至于左使大人,厉堂主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但姑娘就…小的觉得,在教主没回来前,姑娘还是不要随意离开左使。不然让他们知了…姑娘是不知他们说的话有多脏,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在旁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
梁曼不理他。自顾自拿着铺盖在地上铺好,抱着右使睡觉。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因为厉丰和连夏的缘故,她目前确实只剩下应向离一条路可走。
两人陷入了冷战。而且是难得的梁曼冷他。
…好啊好啊,这下真把自己整的进退两难了…!
进是被姓连的杀,退是被这个叫厉丰的杀…难不成她还真不得不挂在那条狗上吊死了!
其次就是玄和连夏房间。
临到半夜突觉上一轻。
应向离小声唤了句:“…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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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倒是趁着这个冷战的机会又好好在脑子里捋了捋思路。
这两是她觉得整个地最有价值探访的地方。玄有可能有逃出外界的通。而且据她偷偷观察,玄大门是没有上锁的。
但应向离为她反叛的可能微乎其微。而且不有没有楅衡,他都基本没可能为她杀连夏的。除非她能找到一样引得父子离间的关键矛盾。
真烦人。和个苍蝇似的。
梁曼蒙着没多久就憋闷地不行。等她探出脑袋来口气,才发现他还站在旁边。
——无相教里,从至尾从没发作过楅衡的只有应向离一人而已!
其实她总觉得,连夏给最信任的义子种蛊一事很耐人寻味。可惜她暂时还找不到什么线索来证明…
如此循环几次,他终于憋不住了。低着闷闷地说:“…去床上睡吧。”
虽然人已经暴躁地快要爆炸,为了安全却还不得不又返了回去。
过了会儿,垂着低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他站在那里不动。
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是只能先尽量争取让应向离在最后关放自己离开。
…好狗。真是一条好狗!她的眼光真是瞎的够可以!!
知了此事的梁曼更坚定了放弃他的想法。
时间紧迫。等寻了个空隙,她给肖映戟递了话。
梁曼当然不会相信一条走狗的话。
可惜即使如此,应向离也没有多热情地哄她和她歉。他只是终日沉默地跟在她旁边,她什么他就和木似的杵在旁边看,不吱声也不动弹。
没想到肖映戟却偷偷告诉她。陈堂主死了,另一个姓厉的堂主发下毒誓,扬言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家兄弟报仇,给梁曼和左使好看。
但应向离最近总是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的,烦都烦死了。连夏也不知何时回归。
待应向离被肖映戟叫出去后,梁曼趁着夜巡弟子换班的空隙,独自来到地最深的那大门前。
睁眼看去,却是他把自己抱起来往床上放。
回去时,应向离还在那发呆。他既没有出来找她,也没有过来说几句话歉和好的意思。
梁曼挣扎着翻下床,继续去地上睡。
至于连夏的房间更不必多说,里面必定隐藏着诸多秘密。
梁曼假装听不见,把一蒙只作不理。
某日晚间。
梁曼发自内心地冷笑出声:“别喊了,梁曼已经死了。是你最爱的义父杀的。”
这番话又把梁曼气得半死。